管家急得团团转,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不断向门外张望,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
“怎么回事?唢呐师傅怎么还没到场?吉时马上就要过了!”李崇河被风水先生提醒时辰将至,于是红着眼睛问道。
正是这时, 一名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二少爷,不好了!城东的张师傅说天音门下了‘禁声令’,今日除了妙音大师的演出,全城不得有其他乐声,所以他不敢前来,让……让咱们另请高明!”
“什么?”锦衣卫千户王莽顿时暴怒而起,于是大步走过来:“你跟他们说,他们害怕得罪天音门,难道就不怕得罪我们锦衣卫,让他即刻滚过来!”
到场的锦衣卫少说都有好几十号人,得知竟然请不来唢呐师傅,顿时像是炸了窝一般。
“千户大人,小的己经亮明身份了,但……他们还是说不敢得罪天音门!”小厮满脸的苦涩之色,显然己经是尽力了。
王莽恨得咬牙切齿,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泛白了:“天音门,当真是霸道,千万别落到我手上!”
李老夫人闻言,哭得更伤心了:“我儿命好苦啊!生前一心为国操劳,死后连个像样的送行都没有……”
“要不咱们就不请唢呐师傅了,送殡仪式照办?”管家看到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于是小心翼翼地望向李崇河道。
李崇河此刻目眦欲裂,只是请不来唢呐师傅同样是事实,顿时咬牙切齿地道:“不,咱们快请,不论花费多少钱!”
“这根本不是钱银的问题!京城的唢呐祖师是天音门的,人家己经放出话来,谁敢今日吹唢呐,便是欺师灭祖,这是要被剁手脚的!”一个同样是李姓的锦衣卫从外面走进来,显得满脸苦涩地道。
正当李家上下乱作一团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按吉时出殡,我来吹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