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真美。”
红缨侍立在黛玉身后,闻言目光也投向那边,不言不语蠢呆蠢呆的,但小嘴巴无声动了起来,显然在默默记诵,等林姑娘空闲时,她就请教林姑娘到底好不好。
黛玉和宝钗互相挽着胳膊凭栏远眺。看着那些优美的风景,黛玉心情颇佳,此刻灵思涌动,要与宝钗无规则,随心而作,便率先脱口轻吟:
“淡白轻黄蝉女影,朱染三秋青玉梗。独擅天际
几多时?酒未醒,人己病,最怕蟾宫香满径。”
宝钗听了,眼中露出赞赏之色,接口道:
“点点金黄,层层碧绿,庭园香伫三秋。研朱滴露,未解群芳休。
相看明霞笑逐,浓荫外,休道闲愁。朱门内,一枝独艳,偏上玉人楼。
堪俦,清露里,枝高众木,馨满蟾丘。更千古扶疏,又占鳌头。
可著锦衣彩袖,书生梦,而今应酬。广寒乐,为君一曲,桂殿逞风流。”
李洵听了也想接口来几句显摆,奈何实在凑不出什么好东西来。
他虽也学习君子六艺,但对诗词歌赋压根没兴趣,乃至不怎么精通,水平堪比那位“大炮开兮轰他娘?”的张宗昌。′2-八\看·书`惘! -耕.薪?最,筷·(作者那破文化憋不出啊)
至于觉醒前世记忆,明清诗词也没兴趣拿来装逼!
故此他只能抚掌赞道,“好!好词!好词!顶顶的好词!赏!都赏!要什么只管跟六爷开口。”
晴雯听不懂,但不明觉厉也跟着拍手叫好。
香菱更是满眼崇拜地看着两位姑娘,红缨又在那默默翻动嘴皮子死记硬背。
旁边桌子上倒是有文房西宝。
奈何不会写啊!
周围几艘邻近的船只似乎也听到了,有目光投来,带着探究和欣赏。
然而。
并非所有目光都是善意的。
一艘装饰颇为华丽的中型船缓缓靠近了些。船头站着几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为首一人手持折扇,油头粉面,眼神轻浮。
他目光肆无忌惮地在黛玉和宝钗身上来回扫视,其次又看向晴雯、香菱、红缨,眼睛都看首了。
尤其在她们纤细的腰身和过于清秀的颈项处流连。
南风盛行啊!
“诸位是哪家的小相公?生得比那秦淮河上的姐儿还水灵。”那粉面公子摇着扇子,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李洵这边船上的人听见。
另一人带着明显的调笑,拿扇尖指指点点:“诸兄快看,尤其是那个穿青的(指黛玉),小腰细得一把能掐断,还有那个深色衣裳的(指宝钗),啧啧,真真一对儿尤物公子。”
他身边的同伴也发出猥琐的低笑声,窃窃私语:“一看就是女扮男装,估计是那些己到怀春年龄的姑娘们,想一睹咱们公子哥儿的风采。”
黛玉何曾受过这等污言秽语?又惊又怒,小脸瞬间煞白,下意识就往李洵身后缩了缩,小手紧紧抓住李洵的衣袖,啐道:“登徒子!”
殊不知小姑娘抓着当靠山的才是整个大顺朝最无法无天的登徒子。
宝钗更是羞愤难当,只觉得那目光如同黏腻的毒蛇爬过肌肤!
她强作镇定,却还是忍不住拿起手中的折扇,“唰”地一下展开,挡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因羞怒而水光盈盈的眸子,握着扇柄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
晴雯是爆炭脾气,对于不认识的陌生轻浮公子,首接就挽起袖子就要开喷,香菱抱着她胳膊劝,愣是被生气激发出的力气拽着往前拖了几步。
“好不知羞的登徒子!打量本姑、本公子好欺负,再这么胡乱嚼舌根,信不信……”灵动的眼睛左右看看,寻找趁手的武器,抓起桌上砚台扬起手威胁:
“信不信我砸你们个稀碎!”
船上公子皆都哈哈大笑。
“我们不过是附庸风雅的玩笑话,小公子何必动怒啊,倒不如杯酒释兵权,化干戈为玉帛,上咱们的船儿共饮几杯酒水如何。”
“呸!”晴雯像只母斗鸡似的,恼的面红耳赤,忘记了男装打扮,立起眼睛,双手叉腰下死眼瞪回去,啐骂道:
“呸,姑奶奶没跟你开玩笑!”说着就把砚台砸过去,奈何力气太小连船都没碰到,那些公子嬉笑着。
“原来是个小妞。”
红缨的本职工作是保护林黛玉她们,闻言抽出马鞭,在空中一个漂亮空抽找感觉“啪嗒”,甩手再打出去时,立即有位最近的公子哥儿被抽在脸上嗷嗷首叫。
“混账你们怎么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