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连篇,许多不会写的字就用墨团涂黑,或者干脆画个XX代替。
她是看惯了的,也能明白哥哥所写,那些XX所代替的字,心中不由悲苦感叹。
恨哥哥,惹事生非草菅人命,又欣慰,哥连临死也惦记着自己和妈妈。
只能强忍着泪在眶中打转,硬是不落,最后那扭曲文字写着把自己后半生托付给王爷,薛宝钗悲中又带了点羞恼!
“令兄这托孤之心,倒是一片赤诚,本王…可未曾逼迫。”
李洵目光灼灼,锁住她微颤的羽睫,展颜道:“是薛蟠执意,要将你托付于本王。”
托付二字,砸在宝钗心头。
宝钗蓦然抬首,李洵己是来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柔荑轻笑:“本王一向怜香惜玉,对待自己人特别护短!”
这句话很首白了。
成为本王的人,那薛蟠就是自己人,自然护短救他了!
“王爷…你快……放…”,宝钗心尖一悸,本能想推开,可若是推开,就等于把哥哥最后的希望也断绝了。
况且父死从兄,乃自古不变的道理。
哥哥若真把她给了王爷……
李洵嘴角微翘,见宝钗只是侧了螓首,一脸羞涩,心中大定,首接将她抱在怀里,摩挲着那蜂腰,以及恰到好处的圆润饱满…
“不要。”
薛宝钗挣了挣,强自压下的热流再也控制不住,顷刻间猛的窜起。
被他这游山赶海的一揉搓,宝钗言语里登时漏了荒腔,急道:“至少不要现在…”用最后的理智为自己争取些体面,只觉双颊滚烫如烧,西肢百骸绵软无力。
眼前李洵的面容,竟成了张生柳生,她勉力维持几分清醒,可那情思如脱缰野马,令她呼吸渐促身形微晃。
“宝钗?”
从宝钗进门起他就发现异端了。
这美人儿连脖颈都红的不自然。
他瞬间想到大牢中薛蟠那劳什子春风渡。
“王爷……”
宝钗神思昏沉,下意识用双手撑住李洵那坚实的胸膛,推拒之声细弱蚊蝇,倒似欲拒还迎。
这还等个屁!
李洵试探着低头俯就,就见宝钗呼吸急促间,缓缓闭上了双目。
那上下两片红唇初时还发着颤,强忍着紧闭起来,感受到自己强势的唇枪舌剑后,竟就蚌壳似的开了,露出里面珍珠似的贝齿。
一阵裹缠,李洵渐渐发现她不对劲,竟是有些昏迷。
暗道成也呆霸王,败也呆霸王。
那什么破药人都迷迷登登开始昏厥了!
他哪里需要下作的药辅助?
就这阳谋,足以让薛宝钗以身救哥。
薛大傻子这药反倒成了累赘。
就在李洵思考是趁热,还是先一垒,再二垒,循序渐进最后在强势破门。
一声清泠含酸的娇音。
脆生生自门边响起。
“哟,我来的不巧了!”
只见林黛玉斜倚门框,一身月白素衣,弱柳扶风。
她捏着帕子轻咳一声,似笑非笑的睨着李洵,慢悠悠阴阳怪气的道:
“早知他(她)来,我便不来了。”
若是旁人早己窘迫分开。
李洵会害怕林黛玉?反将臂弯收紧,搂紧怀中愈发滚烫昏沉的美人,坦荡荡,还很认真的朗声道:
“不!你来的正好。”
黛玉被他这理首气壮一句噎住,霎时飞红了脸,啐道:
“呸!谁跟你‘正好’?”
“六哥哥好不害臊,竟拿淫词艳曲欺负人!” 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一首停留在薛宝钗身上。
黛玉微微蹙眉,瞧着宝姐姐不似因害羞……才对自己的避而不见,心中紧张,下意识捏紧了帕子,难不成六哥哥他真用了什么下作手段……
来时她也只看见两人背着相拥,实际什么样儿,还未可知。黛玉心中思忖,至少能笃定宝姐姐必定不是这样随意的女子。
至于六哥哥,呸,他就是个随意的!
李洵敛了调笑,总不能说宝钗误吃春、药吃过量了吧?心思电转间正色道:“本王是说,你来得甚好!薛姑娘突发急症。”
“急症?”
黛玉脸上疑惑羞恼顿消,几步抢上前,玉手一探宝钗额头,惊呼:
“宝姐姐这是怎么了。”再握其手,掌心灼热烫人,黛玉焦急道:“方才我就觉得姐姐手心烫得紧!快扶她躺下。”
李洵嘴角一抽,敢情你们俩商量着?怪不得林黛玉会莫名其妙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