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指着拿鼻孔朝天的薛潘,笑嘻嘻搓着一双枯手上前,眉开眼笑的道:
“公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家妞妞能跟着你享受荣华富贵,这辈子也算值得了。”
“住手!”
冯渊急红了眼,上前一步挡在女孩儿身前,瞪起眼睛看向独眼老汉:
“你还有没有王法了?有没有信誉,先来后到,我都给了你定金,怎么能出尔反尔,走!跟我去衙门评评理。” 抓着独眼老汉就欲走。
独眼老汉本就是拐子哪敢见官,愤怒推开冯渊,从怀里摸出十两银子重重丢在地上,不屑道:
“空口无凭,咱们又没立字据,你说是定金就是定金么。”
“必须跟我见官去。”冯渊急的就拽,硬生生拉着独眼老汉往门外走。
“好你个穷酸!当薛大爷我是个屁不成?找死!”
薛蟠狞笑一声拦住冯渊:“你要是再敢缠着,信不信爷今天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你敢。”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就不信你敢打死我冯渊了!”冯渊也是被美人儿冲昏了脑袋。
而薛蟠也好面子,更受不得一个小地主激,往身后奴才递上去眼色。
“活腻了。”
豪奴挽起袖子,不由分说,照着冯渊秀气的面门便是重重一拳。
冯渊是个读书人,哪惯于打架斗殴,一拳就被打得鼻血长流,眼前发黑,踉跄着向后跌倒。
“打!给我狠狠教训这不开眼的穷酸!”薛蟠恶向胆边生,指着倒地的冯渊对身后如狼似虎的家仆吼道。
几个家仆早就跃跃欲试,闻言一拥而上,拳脚如同雨点般朝着冯渊身上落去。
冯渊的惨叫声和家仆的喝骂声瞬间充斥了小小的院落。
那眉间一点朱砂痣的女孩儿吓得魂飞魄散,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咬着银牙再不敢多看,双手掩面,低声哭泣起来。
独眼驼背老头也吓傻了,独眼里满是惊恐,抱着头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
冯渊的惨叫惹来周围住户频频张望,首到他奄奄一息,薛蟠还在得意洋洋沾沾自喜。
“哟,快断气了!”那独眼老汉走过去一探,吓得就想跑。
“你跑什么跑,薛大爷一言九鼎,等着,我数银子给你。”薛蟠拉住拐子摸出银票。
也不知外头哪个认识冯渊的住户报了官府。
知府刘彦坤因李洵在金陵,半点错不敢犯,没犯错还被讹了一笔呢,若在他管辖内惹出人命官司,那不是给王爷递刀子么。
何况他马上就能任满期限调升了!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在政绩上留下污点。
得知是薛蟠在闹事后,刘彦坤更气,也不清楚王爷是不是真的跟这傻子关系亲近,可林家女孩儿的的确确住进薛家了。
怎么办?
不拿下薛蟠,那么多百姓看着。
他这金陵父母官儿怎么处。
拿下薛蟠又不给王爷面子。
刘彦坤眼睛一亮。
那就先把薛蟠拿下,关进狱牢做做场面给百姓看,好名声也赚。
一会子他再去甄府告诉王爷,让王爷带走薛蟠,叫薛家欠王爷的恩情,那么王爷贪图薛家女孩儿不就更………
“砰!”
原本就被踹破的房门又被衙役二度伤害,首接飞了出去。
刘彦坤进去二话不说就招呼手下衙役:
“薛蟠带众斗殴,打伤冯渊,立即带回衙门审问。”指了指那拐子:“此人也一并带走。”
“不是。”
薛蟠嬉皮笑脸的拱手:“刘大人,咱们认识的啊,我舅舅(王子腾)上年回金陵还跟你一起吃酒。”
“还有、还有甄家跟我姨妈夫家是老亲,你跟甄大人关系颇好,不会真要拿下我吧?”
薛蟠往年打人斗殴,拿银子就解决了,只要没出人命官司刘彦坤都懒得处理他的公案。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谁知刘知府这回竟是成了包青天,大声念完这句,当着百姓就命差役把薛蟠按下。
突然。
有差役惊叫一声。
“大人!”
“这冯渊……他……断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