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回身一箭射穿了远处一名鲜卑将领的眼睛。
“那是锦马超!斩了他赏牛羊千头!”鲜卑人中有人认出了他的银甲白袍,嘶吼着发起冲锋。
马超冷笑一声,里飞沙猛地人立而起,双蹄踏碎两名鲜卑兵的头颅。他调转马头,不再与敌军硬拼,而是利用五百骑兵的机动性,在雪原上兜起了圈子。哪里的鲜卑骑兵密集,他就带兵冲向哪里薄弱的缝隙;敌军阵型被冲散,他又立刻率军撤离,绝不恋战。
这是骑兵作战的精髓——以速度拖垮敌人,以灵活寻找生机。西凉铁骑常年与羌人作战,最擅长这种“打了就跑”的战术。他们在雪原上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弧线,时而分散,时而聚合,如同雪地中的狼群,不断撕咬着庞大的猎物。
一个时辰过去,马超的五百骑兵己折损过半,剩下的人也个个带伤,战马的喘息声如同破风箱。但他们身后的鲜卑骑兵,倒在雪地里的尸体己近千具,雪地被染成一片暗红。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副将指着西周,鲜卑骑兵己结成一个巨大的圆阵,将他们困在中间一块不足百丈的空地上,外围还有数不清的骑兵来回游弋,连只鸟都飞不出去。
马超勒马立于圆阵中央,银甲上溅满了鲜血,白袍被划开数道口子,却丝毫不减其威势。他看了看身边仅剩的两百多名士兵,又望了望地上的同伴尸体,忽然放声大笑:“弟兄们,能与我马超共战一场,值了!今日便是死,也要拉够垫背的!”
“愿随将军死战!”士兵们举起染血的长枪,嘶吼声震得积雪簌簌落下。
鲜卑骑兵发起了总攻。轲比能的亲卫重装骑兵如同移动的铁墙,手持长戟步步推进,后面跟着无数轻骑兵,箭矢如雨点般落下。马超的士兵们用盾牌组成防线,却挡不住铁戟的劈砍,很快就被撕开一道缺口。
“跟我杀出去!”马超一马当先,金枪首刺重装骑兵的马眼。那匹战马吃痛跃起,将骑士甩了下来,他顺势一枪挑飞骑士,硬生生在铁墙上撕开一道口子。士兵们紧随其后,拼死向外冲杀,却被更多的鲜卑骑兵挡了回来。
激战中,马超的左臂被一支流矢射中,鲜血瞬间染红了白袍。他咬牙拔出箭矢,反手掷出,正中射箭者的面门。里飞沙也被数支长矛刺中,痛得长嘶不止,却依旧驮着他冲撞不休。
不知杀了多久,马超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他一人一骑,被围在垓心。鲜卑骑兵不敢再靠近,只是远远地射箭,或是用长矛试探,却被他的金枪一一打落。
“汉人的小娃娃,倒是条汉子!”轲比能在远处勒马观望,见马超浑身是血却依旧屹立不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降了我,封你为鲜卑的勇士长!”
马超呸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金枪首指轲比能:“蛮夷匹夫,也配让我马超投降?有本事就过来单挑,看我不挑断你的狗筋!”
轲比能被激怒了,下令道:“放箭!射死他!”
密集的箭矢如乌云般罩向马超。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里飞沙忽然人立而起,用身体为他挡住了大部分箭矢。这匹忠心的宝马哀鸣一声,缓缓倒在雪地里,眼中还留着对主人的眷恋。
“里飞沙!”马超抱住马首,目眦欲裂。他站起身,扔掉枪杆上的箭羽,独自一人持枪而立,枪尖斜指地面,鲜血顺着枪杆滴落在雪地上,竟在他脚下汇成一小片血泊。
鲜卑骑兵见状,以为他己是强弩之末,纷纷呐喊着冲上来想要擒获他。马超忽然抬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雄狮。他双脚发力,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最近的一名鲜卑骑兵,金枪刺穿对方胸膛后,顺势夺过战马,翻身而上,再次杀入敌阵。
这一刻,他仿佛忘却了伤痛,忘却了疲惫,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杀到援军来!杀到天荒地老!金枪舞动如狂风骤雨,所过之处人马俱碎,竟硬生生在万余鲜卑骑兵中杀开一片真空地带。鲜卑人被他的悍勇震慑,一时竟无人敢上前。
就在这时,雪原尽头传来了熟悉的马蹄声,一面“赵”字大旗在风雪中格外醒目——赵云率五千玉龙军赶到了!
“子龙!”马超眼中一热,几乎栽下马来。
赵云看到被围困的马超,怒吼一声,亮银枪化作一道白光,五千白马骑兵如潮水般涌入鲜卑阵中。玉龙军的强弩在马上精准射击,鲜卑骑兵成片倒下,圆阵瞬间被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孟起,我来晚了!”赵云冲到马超身边,见他浑身是血,连忙道,“你先撤下,这里交给我!”
马超摇了摇头,从地上捡起一把鲜卑弯刀,咧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