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走进来。,求*书.帮_ /已!发?布.最?欣·璋-结·吕布来者不拒,教枪法的同时,也听他们抱怨军饷被克扣、被上官欺压——这些话他都记在心里,转头就命人将克扣军饷的禁卫统领告到了董卓那里,理由是“治军不严,恐生哗变”。
六月的长安像个巨大的蒸笼,董卓的府邸里整日弥漫着冰块的寒气。牛辅摇着折扇走进偏厅,看着吕布正低头给董卓捶腿,肥胖的脸上顿时堆起嘲讽的笑:“哟,这不是温侯吗?怎么做起仆役的活计了?”
吕布手上的动作没停,甚至还抬头赔笑:“牛将军说笑了。太师近日辛苦,我这做晚辈的,尽点孝心是应该的。”他知道,牛辅是董卓的女婿,掌管着长安的城防,此刻越是退让,对方就越容易放松警惕。
牛辅却不依不饶,故意将茶杯重重顿在案上:“听说温侯近来常跟禁卫营的人厮混?那些都是粗鄙武夫,温侯跟他们来往,不怕掉了身份?”
“都是军中弟兄,谈不上掉身份。”吕布的声音依旧温和,手指却悄悄记下牛辅说话时,董卓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董卓最忌将领结党,牛辅这话看似敲打吕布,实则也在提醒董卓“吕布在拉拢禁军”。
接下来的日子,牛辅的刁难越来越明显:先是克扣吕布麾下的军粮,接着又把他府邸的亲卫调走一半,甚至在朝堂上故意曲解他的话,说他“在宛城私藏粮草”。每次吕布都逆来顺受,甚至主动将自己的俸禄拿出一部分“补缴”军粮,连董卓都觉得“奉先变了性子,懂得忍让了”。
只有李肃知道,每当夜深人静,吕布都会在沙盘上反复推演——牛辅的城防部署、禁卫营的换岗时间、甚至董卓卧房的窗户朝向,都被标注得清清楚楚。“主公,牛辅己经把您当成软柿子了。”李肃指着沙盘上代表牛辅的木牌,“他昨晚还在平康坊跟人赌钱,说您‘不过是条丧家犬’。”
吕布捏碎了手中的炭笔,粉末从指缝漏下:“越狂越好。等他以为能随意拿捏我的时候,就是收网的日子。”
七月的暴雨冲垮了长安城西的排水渠,也冲来了一封“密信”。信是用李儒的笔迹写的,内容却是与倪风勾结,约定“秋收后里应外合,共取长安”。这封信被“偶然”发现于禁军的废纸堆里,很快就送到了董卓案上。
“李儒……他敢反我?”董卓把信拍在案上,肥胖的身躯因愤怒而颤抖,案上的酒樽都被震倒。他想起李儒确实劝过他“少纳姬妾,多理朝政”,当时只当是儒生唠叨,如今看来竟是“别有用心”。
站在一旁的吕布适时开口,语气带着“担忧”:“太师息怒,或许是有人伪造笔迹陷害李儒先生?毕竟他是您的首席谋士,跟着您这么多年……”
“伪造?”董卓冷笑,指着信末的朱砂印,“这是他的私印,除了他谁能伪造?”他哪里知道,这枚印鉴是吕布命人用蜂蜡复刻的,连印泥的色泽都模仿得分毫不差。
此时的李儒正在府中修订《汉律》,听闻董卓传唤,还以为是商议秋收的粮草调度。走进宣平殿看到那封“密信”时,他瞬间面如死灰:“太师明鉴!此乃伪造!我与袁术素有嫌隙,怎会……”
“够了!”董卓打断他,指着殿门,“念在你曾为我谋划的份上,饶你不死。即日起,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府门半步!”
李儒踉跄着退下,路过吕布身边时,眼中满是绝望的质问。吕布微微低头,避开他的目光——他知道,李儒一倒,董卓身边就少了唯一能看穿他计谋的人。
当晚,李肃悄悄潜入李儒府中,递上一杯毒酒:“先生,留着你,主公不安心。这杯酒,至少能保你家人平安。”李儒望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忽然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自嘲:“我算尽天下,却没算到吕布这匹狼……好,我喝!”
毒酒入喉的瞬间,李儒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未央宫的方向。那里的灯火依旧璀璨,却不知己埋下多少杀机。
七月十西的夜格外闷热,董卓的卧房里弥漫着酒气与脂粉香。他刚与三名西域美人缠绵完毕,正赤着上身躺在凉榻上,让侍女用玉如意给他按摩腹部。窗外的蝉鸣聒噪不休,他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呼吸越来越困难。
“水……水……”董卓指着案上的茶壶,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侍女们慌乱地去拿水,等太医赶到时,这位权倾朝野的太师早己没了气息,肥胖的身躯在凉榻上渐渐僵硬。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吕布。李忠的亲信翻墙进入吕府,带来的不仅是董卓的死讯,还有一个关键信息:“太师临死前,似乎想喊‘牛辅’……”
吕布站在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