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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听到“武都采矿”时眼睛发亮,忍不住插话:“主公,末将老家就在扶风,熟悉铁矿开采,要不要……”
“你先管好你的斩将营。”倪风打断他,“三个月内若招不到三千陇右子弟,军法处置。”
麴义却更关心军饷:“先登营扩至万人,甲胄和弩箭怕是不够。”
“周昂的工坊营会优先供应。”倪风看向帐外,“从今日起,凉州所有作坊归州府统管,铁器、箭簇、甲胄,只许供应咱们的军队。”
议事堂外,夕阳正把安定城的夯土墙染成金红色。韩遂跟着众人走出堂外,看着麴义与李翼讨论驰道修建的细节,忽然被贾诩叫住:“文约可知,主公为何让你守三郡交界?”
韩遂回头,见贾诩手里攥着枚玉珏:“主公是想让我盯着羌人,也让天水、陇西的汉军盯着我。”
“是也不是”贾诩轻笑。
韩遂道“:遂愚钝,请教先生!”
“与其说是盯着你,不如说是观察你。马腾与麴义乃是主公嫡系,你则刚降不久,主公便敢让你独领精锐部队陷阵营,驻守在羌人长期出没的位置。”贾诩道。
韩遂:“主公信任,是我狭隘了!”
“你所处之地,事关重大,若你在这五年,能解决羌人犯边,马匹养育,流民安抚三大问题,五年后,你会是凉州第一个独立成军的人。”贾诩说完,也没有再多言,转身就走了。
韩遂独自在风中,细细去想贾诩的话,又想到那位年轻而又可怕的主公倪风,暗自决定,五年后必要在金城扬名,成为主公麾下第一干将。
五日后,各路人马陆续启程。马腾带着斩将营南下武都,队伍里多了不少熟悉山地作战的氐人;麴义的先登营开赴北地,沿途收拢了三千关中流民充作辅兵;韩遂返回金城时,发现周昂己派来百名工匠,正围着废弃的马场丈量土地。
倪风站在安定城头,看着驰道上往来的民夫、商队和士兵,忽然对身边的贾诩道:“文和觉得,五年后凉州能有多少人?”
贾诩望着远方祁连山的雪线:“中原大乱不止,流民会像潮水般涌来。主公若能守住这五年安稳,百万人口不算难。只是……”他顿了顿,“带甲十万,必会引来朝廷忌惮。”
“忌惮?”倪风握紧腰间佩剑,剑鞘上的飞虎纹在阳光下闪烁,“等凉州有了百万生民,十万甲士,谁想动咱们,先问问湟水答不答应,祁连山答不答应!”
春风掠过安定城,吹得城楼上的旗帜猎猎作响。五年之约,从此刻开始,在驰道的夯土声里,在马场的马嘶中,在农人的号子间,悄然生长。
与此同时,公元185年的洛阳,早春的寒意尚未褪尽,南宫却己被一场大火烧得焦黑。烈焰舔舐过朱雀门的铜环,将历代帝后的画像烧成灰烬,连太液池的冰面都映得通红。汉灵帝立在北宫的德阳殿上,望着南官方向腾起的黑烟,脸上没有半分痛惜,反而被身边的张让说得频频点头。
“陛下,南宫乃大汉国运所系,岂能一日无修?”张让捧着鎏金拂尘,声音尖细如蚊蚋,“臣算过,重建宫殿需木材百万方,石料三十万担,再铸十二铜人镇住火气,不过耗费……”他顿了顿,伸出三根手指,“三千万钱罢了。”
赵忠在旁帮腔,脸上堆着谄媚的笑:“陛下,钱不够无妨。天下州郡富庶,每亩加征十钱,一年便能得千万;再让各郡把上好的木材石料运来,分文不花——这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灵帝听得眉开眼笑,当即拍板:“准了!传朕旨意,全国亩税加征十钱,各州刺史、太守亲自督办木材石料,三个月内送抵洛阳。逾期者,削职为民!”
旨意一出,洛阳官场顿时掀起波澜。新升任巨鹿太守的司马首刚接到任命,就被西园的宦官拦在城门口。那宦官掂着算盘,皮笑肉不笑:“司马大人,按规矩,太守上任得交‘助军修宫钱’三千万。您是清官,打个折,两千万如何?”
司马首攥紧了袖中的竹简,那是他准备呈给灵帝的奏疏,上面写满了巨鹿百姓的饥苦。他望着宦官油光满面的脸,忽然仰天大笑,笑声里满是悲凉:“我为大汉守土,岂能盘剥百姓以充私库?”当晚,他在驿站写下绝笔,痛斥宦官误国,随后拔剑自刎。
消息传到洛阳,灵帝只皱了皱眉,便被张让的新花样吸引——官员升迁明码标价:刺史三千万,太守两千万,连县令都要百万钱。一时间,洛阳街头的官帽像货物般被叫卖,买官者上任后变本加厉搜刮,百姓的怨声比南宫的余烬还要炽烈。
就在此时,洛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