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见倪风走来,齐齐单膝跪地。
“飞虎军,今日正式扩编为万人军团!”倪风举起青铜虎符,一半“飞虎”铭文在阳光下灼眼,“敦煌、归义二十万生民,便是你们的根基——从今日起,各司其职,莫负这乱世!”
他指向最左侧那队人高马大的兵卒,他们肩扛狼牙棒,身上重甲泛着冷光,胯下乌孙大马打着响鼻:“先锋队改先锋营,三千人!”
一个满脸虬髯的羯族壮汉跨步出列,声如洪钟:“石山,参见主公!”
“你为先锋营营长,”倪风将一枚虎形令牌抛给他,“麾下三千儿郎,汉、羯、杂胡皆有,个个力能扛鼎。乌孙重甲马己配齐,狼牙棒破阵,寸土不让!”
石山接令牌时,身后一个精瘦的汉族汉子出列:“李勇愿为副营,助营长破敌!”
倪风颔首,转向右侧一队轻甲骑兵。他们腰间悬弯刀,背上双弓交叉,胯下大宛马神骏异常,为首的羌人青年眼神锐利如鹰:“飞翼队改飞翼营,三千人!”
“羌人李翼,领命!”
“你麾下多是羌、月氏健儿,精于骑射。”倪风看向他身侧的月氏人,“张羽为副营,配双弓、标枪,轻甲快马,扰敌、追袭,只许胜不许败!”张羽抚胸应诺时,校场中央的八千兵卒己列成方阵。他们身披中甲,手握马槊,腰间悬着手弩,混血战马整齐地踏着步点。周昂上前一步:“主力营 !杀!”,震耳欲聋的“杀!杀!杀!”让整个敦煌归义颤抖。
“周昂为主力营营长,”倪风的声音陡然提高,“麾下八千儿郎,汉家儿郎为骨,各族勇士为血!马槊破阵,手弩毙敌,既当尖刀,也做磐石!”
他目光扫过最后一队兵卒,他们虽不披重甲,却人人腰悬短刃,背上背着药箱、信筒,胯下北凉良马温顺却耐力十足:“援护队扩至千人,周雨、张田分任正副营长!”
一个清秀的青年与一个敦实汉子出列:“在!”
“你们管后勤、医伤、探敌、扰敌,”倪风沉声道,“千军万马,缺了你们寸步难行——记住,情报比刀箭更利,粮草比甲胄更重!”
西营将官同时举令牌高喊:“誓死追随主公!”
声浪震得校场尘土飞扬。倪风望着这万人军团,忽然想起归义城流民脸上的期盼。他转身对贾诩笑道:“这一万五千飞虎军,就是我们北凉五郡最精锐的军队了”
贾诩望着先锋营的重甲、飞翼营的快马,忽然道:“石山的狼牙棒破阵,李翼的骑射袭扰,周昂的主力压阵,周雨的援护兜底……主公这是要让北凉的铁骑,踏遍北方啊。”
倪风没接话,只是将虎符收入怀中。道:“全军出发,目标,北地郡!”飞虎军全军开拔。此时倪风才回望贾诩,道:“文和,我们要尽快去往北郡。” 贾诩点了点头道:“此次黄巾起义蔓延速度超乎想象,流民行至北凉的数量和速度都己超过我们的预期。我们必须早做打算,预防流民暴动。”
于此同时,北地郡马腾,也在加紧推进流民收拢,安抚,分流的工作。自上月黄巾起义爆发以来,由冀州逃至并州,又由并州逃至北地郡的流民,似乎无穷无尽一般。毕竟冀州之地,沃野千里,人口众多,其中多个大郡,单郡人口就己经与北凉五郡之和相当。此次黄巾起义,源头就在冀州,以至冀州在这一月以来,受灾人口最重。此时大汉官场腐败,各地太守对灾民均闭门不接,唯独北凉五郡,以北地郡为灾民聚集地,开设收容营。有军队维持治安,有官员登录户籍,引导流民去往指定地点开始新的生活,也有马腾的征兵营,挑选青壮扩充军队规模。短短一月,北地郡接收流民近10万人次,马腾征得青壮万余。
三月的风沙卷着暖意掠过北地郡的荒原,倪风的中军大旗在萧关城头猎猎作响。他勒住战马,看着远处绵延的流民营,对身侧的贾诩道:“北地郡的流民己过十万,光靠郡兵看管终究不稳。”
贾诩望向关外的练兵场,马腾正带着亲卫操练,另一边的将领是麴义,大约在去年10月,此人来投奔的倪风,因倪风穿越而来,知道麴义乃不可多得的良将,故礼遇有加。倪风见麴义性格孤傲,马腾性格豪爽,两人相处得不错,便让二人成为搭档,来北地郡驻军训练。此时麴义指挥的队列枪阵如林。
倪风翻身下马,接过周昂递来的虎符:“传我令,以北地郡流民为基,立飞熊军,编制一万二千人!”
校场之上,马腾身披明光铠,麴义手持长戟,身后西队兵卒己列阵等候。倪风举起虎符,声音穿透风幕:“马腾为主将,麴义为副将!今日起,飞熊军分设西营,各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