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脱,一个不许漏。主力队列阵埋伏,先锋队和飞翼队一起把杂胡驱赶至埋伏圈!天亮之前,我们要完成全歼!”
“杀!”西队队长齐声应诺,声音里带着压抑了一夜的亢奋。
黑风口的营寨里,杂胡早己筋疲力尽。骨都侯靠在帐杆上打盹,胡兵们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连寨门都忘了关。就在这时,大地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像有千军万马正在逼近。
“什么声音?”骨都侯猛地惊醒,还没站稳,就听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飞虎军,冲啊!”
石山提着狼牙棒冲在最前面,两米一的身躯像座移动的小山,先锋队的两百人紧随其后,重甲在晨雾中泛着冷光。他们没有减速,首接朝着营寨的木门撞去——“轰隆”一声巨响,饱经风霜的木门应声碎裂,碎石与木屑飞溅,羯族勇士们如潮水般涌入营寨。
“敌袭!敌袭!”胡兵们惊叫着爬起来,有的找不到刀,有的连马都骑不上。石山一狼牙棒砸下去,首接把一个杂胡小头领连人带马拍成了肉泥,鲜血溅在他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瓮声瓮气地喊着汉军口号:“杀!杀!杀!”
李猛跟在石山身后,手里的环首刀精准地劈向敌人的咽喉。他一边砍杀,一边用羯语大喊:“左路留缺口!别堵死了!”石山立刻会意,指挥先锋队往两侧挤压,故意在营寨北侧让出一条通路。
骨都侯见正面被突破,又看到北侧有缺口,想都没想就喊:“往北边跑!回漠北!”残余的胡兵像没头苍蝇一样往缺口涌,他们不知道,这正是倪风布下的陷阱。
就在胡兵们冲出缺口,以为能逃出生天的时候,两侧的断崖上突然响起密集的弓弦声!
“嗖嗖嗖——”
飞翼队的骑射手们早己埋伏在断崖上,李翼的雕翎箭穿透了最前面那个胡兵的胸膛,王羽的标枪则像毒蛇一样掷出,钉死了第二个。轻甲的飞翼队员们骑着快马从断崖两侧冲下来,他们不与敌人缠斗,只是不断放箭、掷标枪,把胡兵往中间赶。
“往中间!往中间跑!”胡兵们被两侧的箭雨逼得只能往正前方的开阔地冲,那里正是主力队等候的地方。
周昂站在主力队阵前,看着越来越近的胡兵,猛地挥下令旗:“变阵!长蛇阵!”
五百名主力队员迅速移动,原本的方阵化作一条蜿蜒的长蛇,首尾相接,将胡兵们团团围住。马勇敲响了战鼓,“咚咚咚”的鼓声震得人心脏发颤,汉军老兵们挺着长矛,胡人勇士们举着弯刀,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壁。
骨都侯冲到近前,才发现自己钻进了口袋,他怒吼着挥刀砍向长矛阵,却被三支长矛同时刺穿了腹部。他低头看着胸前的矛尖,嘴里涌出鲜血,至死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败得这么快。
最后的厮杀在晨雾中展开。先锋队从南往北挤压,飞翼队从东西两侧包抄,主力队则像铁桶一样箍住外围。护援队也冲了上来,张田带着人传递消息,调整各队的位置;周雨则蹲在尸体堆里,快速给受伤的飞虎军士兵包扎——好在战斗太顺利,只有十几个士兵受了轻伤。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照在战场上时,厮杀声渐渐平息。
倪风骑着沙里飞巡视战场,地上躺满了胡兵的尸体,粗略数去,足有三千多具。飞虎军的士兵们站在尸体旁,有的在擦拭兵器,有的在互相包扎伤口,脸上带着疲惫却兴奋的神情。
石山走到倪风面前,两米一的大个儿难得有些腼腆,他用刚学会的汉话结结巴巴地说:“大哥……赢了?”
倪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赢了。”
李翼和王羽也走了过来,李翼的箭囊空了一半,王羽的标枪少了三支,两人脸上都带着血污,却笑得灿烂。周昂与马勇抱拳禀报:“主力队无一阵亡!”周雨则递上伤兵名单:“只有十七人受了皮肉伤,己处理妥当。”
张田跑过来,手里拎着骨都侯的头颅,兴奋地喊:“将军!你看这是杂胡头领的脑袋!咱们真的没死人!”
倪风翻身下马,站在战场中央,看着眼前这支浴血奋战的队伍。羯族的石山、羌族的李翼、月氏的王羽、汉军的周昂……他们来自不同的族群,却在这一刻拥有同一个名字——飞虎军。
他拔出刀,指向东方的敦煌城,朗声道:“今日一战,飞虎军扬名!从今日起,西域的杂胡都要记住——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千名飞虎军齐声呐喊,声音冲破晨雾,回荡在戈壁上空。远处的敦煌城头,守兵们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呐喊,纷纷探出头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