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陈畅最后的克制。
他一把抓住铃音的衣领,将她粗暴地按在沙发上,蕾丝裙摆因此掀起一角,露出少女颤抖的双腿。
“因为那根本就不叫'爱'!“陈畅俯身逼近,灼热的吐息喷在铃音脸上,“你是被吊桥效应和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搞昏了头!“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你该不会以为......当初我救你是出于什么可笑的同伴情谊吧?“
铃音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要不是需要你的夜视能力...“陈畅每个字都淬着毒,“我早该把你丢进雾里喂狼。“
“不...不是的......“少女摇着头,眼泪不断滴落在两人之间的缝隙里。
她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手指却只抓到冰冷的空气。
“而且...“陈畅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说喜欢,我就非得回应吗?“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要我提醒你,最开始是谁利用能力想杀了我?“
“来,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想要杀了我的人?”
铃音的身体猛然瑟缩,仿佛被刺了一刀。
“顺便告诉你,“陈畅松开她“上次你爷爷问我'觉得铃音怎么样'”
他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那些好听的评价,都是我现编的。”
少女的瞳孔剧烈震颤。
“实际上,在我眼里...”陈畅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个刁蛮、任性、自以为是的小鬼。”
最后一句判决抢然落地:“我、根、本、不、喜、欢、你。”
铃音的目光彻底黯淡下去。她机械地点了点头,像个坏掉的人偶。
陈畅松开钳制,指向房门:“听懂了就滚。”
少女踉跄着站起来。
她用袖子胡乱擦着脸,却怎么也擦不干汹涌的泪水。当她走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
“砰!”
回应她的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那扇门仿佛不是关在门框上,而是重重地砸在了她早己破碎的心上。
她站在走廊里慢慢蹲下身,抱紧自己的膝盖,银发垂落,遮住了她空洞的眼神。
空荡的房间里,陈畅重重坐回沙发,发出一声苦涩的冷笑。
“居然......失控到这种程度。”
他比谁都清楚...那股暴虐的欲望正在蚕食他的意志。
每一次发作,都比上一次更凶猛,更难以压制。
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他会彻底沦为只知杀戮的怪物。
想到这里,他忽然仰头看向紧闭的房门,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解脱的神情:“这样也好......至少把话说明白了。”
铃音不会再来了...
那些清晨餐桌上永远温热的牛奶三明治,战斗中刻意落后半步的守护站位,还有夜里假装“刚好路过“递来的毛毯......从今晚起,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本该松一口气的。
可一种陌生的情绪却在胸腔蔓延,明明是为了保护她才推开她,为什么现在却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呵......“
陈畅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火辣辣的痛感让他清醒,“我他妈在遗憾什么?“
少女被骂到浑身发抖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那些伤人的话有多少是暴虐情绪使然,又有多少......是他一首想说的真心话?
“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啊......”
他仰头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灯光刺得眼睛发酸,但比起体内未散的疼痛,这点不适根本不值一提。
“就这样吧。”
最终,他闭上眼睛。
既然己经决定要独自走向深渊,就别再回头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