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头顶怎么冒光了!”
陆沉大惊,饶是他经历不少,此刻也被镜中异象惊得有些头皮发麻。/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
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头顶,五指却抓了个空。
那朦胧的白光如同水中倒影,看得见,却摸不着,毫无实质!
更诡异的是,那原本淡薄的白光,此刻竟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催动,开始剧烈翻涌。
一缕缕实质般的青气从白光深处喷薄而出,在空中交织、缠绕、勾勒,隐隐约约,竟似要凝聚成某种字迹一样。
“这莫非就是我的命数?”
陆沉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镜中异变,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
“以往如同雾里看花,难以窥见自身命数,如今接纳了黄大叔,我的‘势’增长了几分,所以这隐藏的命格,才得以显化出来?”
他心中猜测翻腾,然而那青气交织变幻,始终未能彻底定型,字迹模糊不清,如同隔着一层毛玻璃,任凭他如何凝神,也看不真切自己的命数究竟为何物。
“一、二、三、西……”
陆沉强压下惊疑,仔细数着镜中那青白交织、不断变幻的光带轮廓。
“好像足足有五条?”他倒吸一口凉气,更加困惑了。
通过山海小印赋予的【看命】之能,他分明看得清楚,董霸的命数是两白一青,共三条;黄征则是两白一灰,也是三条。\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怎么轮到自己,竟比他们多出两条来?
“师父从茶马道取的头柱香灰,不知到了没有?”
陆沉心中对自身命数的好奇如同野草般疯长,恨不得立刻就能请师父沈爷开坛批命,看看自己这五条命数究竟指向何方,又能凝聚成何等命格!
处理完异象的惊疑,陆沉想起黄征的安置。
他本想留黄征在自家宅院落脚,彼此照应也方便。
岂料黄征听闻之后连连摆手,坚决不肯。
他首说自己乃是个背尸人,身上沾着死人气,晦气重得很。
陆沉这宅子是新起的,风水正好,将来是要兴旺发达、福泽绵长的地方,他要是住进来,那阴煞晦气冲撞了宅运,坏了富贵前程,我可就是死一百次也赔不起。
他只需要在城外随便找个住处,也就是了,至于新宅,他全然没有想过要住进来。
见黄征执拗如牛,陆沉也知他是一片赤诚为自己着想,便不再强求。
陆沉盘膝而坐,收敛心神。
他再次将意念沉入心湖,那方古朴神秘的山海小印果然又有了变化!
它静静悬浮在心神深处,比之前似乎凝实了一丝,散发出的微光也明亮了些许,仿佛又要孕育出一份新的恩赏!
“看来,这次龙脊岭之行,收获的确不小。¨k`e/n`k′a*n*s+h·u′.¢c¢o^m/”
陆沉心中了然。但他并未立刻沉溺于恩赏的期待,反而转念想到了摩云窟深处那块蕴含灵机的巨大怪石,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
“赶山大会倒是不急着出风头,我如今武籍己经落了,回春堂也不怎么敢明面上打我的主意。”
“现在的问题是,那几千斤重的大石头,怎么才能从人迹罕至的摩云窟深处弄出来?”
这难题与那大石头一般沉重,压的陆沉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即便是打通了气关的武师,力大无穷,能生撕虎豹,可要双手托举数千斤的重物,跋涉数百里崎岖陡峭的山路,那恐怕也是做不到吧?
想要做到这样的事情,那得耗费多大的力气?
陆沉光是想一想,都感觉自己的筋肉有些发颤。
“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先不想它!”
陆沉深吸一口气,将杂念强行压下。
当务之急,是提升自身实力!
他起身来到院中,月色如水银泻地。
伏虎桩的沉稳如山,游蛇步的灵动诡谲,早己被他练得炉火纯青,心意所至,招随意转。
如今他修习的重心,是戚馆主所赠的那本《内壮神力八段锦》。
这养生功夫总计十式,看似缓慢柔和,实则奥妙无穷,是淬炼脏腑、激发潜能的根本法门。
不知是今天他状态好,还是收下黄征后,那份无形的“势”真的滋养了自身。
陆沉只觉得体内气血格外活泼,念头也异常通达。
他摒弃杂念,一板一眼地演练起八段锦。
原本略显生涩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