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挥手让惊魂未定的实习记者走了。
他把素材简单的告诉了莱阳,事情很简单,就是小学老师和校长睡在了一张床上,再普通不过的桃色新闻。
他随手扬起一根手指,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的报道能让读者读得下去,肯为这份报纸花钱,”
他还在说自己的要求,莱阳已经找到了纸笔。
坐在角落里,莱阳把稿纸搭在腿上,电扇扬起她脸上的碎发。
她运笔如飞,办公室安静得只剩下钢笔尖擦过稿纸的“沙沙”声。
她手速很快,写完一张就递给廖缙云。随着稿纸一张接一张地递到廖缙云手中,他的身板逐渐挺得笔直。
直到最后一张稿纸递了过去,莱阳这才发现廖缙云皱着眉,鼻尖上顶着一粒汗珠。
莱阳紧张地捏着手,生怕廖缙云发疯,给她一纸棍。
“你在现场?”
廖缙云捏着稿纸。
莱阳连连摆手。
“我瞎编的。”
什么花色内裤,漏了洞的汗衫啊,呼哧呼哧压塌了床把楼下人砸醒,都是自己瞎编的。自己怎么可能在捉奸现场呢?
“我想也是,这种好事儿我都没赶上。”
廖缙云忽然一挑眉,
“你原来干过这行?”
“没有,我就是喜欢拜读你的报纸。真是太耸动了,太有想象力了!”
莱阳瞎编乱造,把昨天在江极峰家看见的存货报纸,全部按在了古今奇闻上。
“气功大师隔空接生,京北有人耳朵认字啊,还有还有,什么湘西妇女和大蛇产子啊,我都认真地拜读过。”
廖缙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唉,这些都是曾经的辉煌了。现在啊,报社记者都被南方那些大城市的报社挖走了,我很缺人才。”
“你,”
廖缙云一指莱阳,
“我一个月给你开五十元钱,三个月过后,如果报社效益好起来,我给你加工资。”
对于工资,莱阳是满意的。
原身在棉纺厂做挡车工,一个月只有三十元,他能给自己五十,还挺好的。
但她最关心的问题不是钱,是住宿。
按照江枕石的原话,他家老爷子就这两天的事情了。到时候老爷子没了,她留在江家就是自讨没趣了。
如今,早点找到退路,才是关键。
“工资没问题。您这边的招聘启事,有些提供住宿。我想问问,宿舍什么时候能搬进去?”
廖缙云额了一声,有些为难。
但为难了几秒钟后,他很诚恳的说了自己的难处。
“我不是有意骗你,宿舍这个星期恐怕是不行的。我这儿有点小问题,下个星期就能解决。你看行么?”
这星期,老爷子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莱阳爽快的答应了。
她回到江家时,迎头遇见了江枕石。
昨夜,江枕石在医院陪护老爷子。和以往莱阳见到的陪护家属不一样,江枕石脸色不错,只是神情很焦急。
“莱阳啊,我正好有急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