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柔,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在客厅地板上投下朦胧的光斑。¢幻·想\姬/ \已.发+布_罪?歆/璋.截¨
空气里还残留着晚餐的香气——逸尘难得下厨做的一桌家常菜,成功抚慰了梅比乌斯饱受“阿姨”和“检讨”双重创伤的心灵。
此刻,两条“咸鱼”正以一种极其放松(或者说,彻底放弃挣扎)的姿态,分别瘫在宽大沙发的两端。
梅比乌斯像只餍足的猫,慵懒地陷在柔软的靠垫里,墨绿色的长发随意披散,脸上带着一丝酒足饭饱后的满足与倦怠,半眯着的翡翠绿瞳孔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她一只脚还无意识地搭在逸尘的腿上。
逸尘则仰靠着,鼻梁上那副细框眼镜被随手摘下来放在茶几上,闭着眼,一只手搭在额前,另一只手则有一搭没一搭地……被梅比乌斯的脚压着。
他脸上是纯粹的、处理完妹妹“精神创伤”和吃饱喝足后的放空状态。
两人之间流淌着一种近乎凝固的、饱食后特有的宁静与懒散。
谁都不想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抬。
就在这时——
“笃、笃、笃。”
一阵清晰而克制的敲门声,突兀地打破了这片慵懒的寂静。^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梅比乌斯连眼皮都懒得掀开,只是翡翠绿的瞳孔微微转动了一下,瞥向沙发另一头的逸尘。
逸尘同样连眼睛都没睁开,搭在额前的手微微动了动,算是接收到了信号。
他极其轻微地侧了下头,朝着梅比乌斯的方向。
无声的交流在两人瘫软的气场中完成。
(梅比乌斯眼神示意)哥,去开门。
(逸尘肢体语言)不去。
(梅比乌斯脚趾头在他腿上无意识地碾了一下)去。
(逸尘搭在额前的手摆了摆)你去。
(梅比乌斯翻了个白眼,脚丫子用力)不去!
逸尘终于慢吞吞地睁开了一只眼睛,斜睨着梅比乌斯,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懒得动弹的沙哑:“你去。”
梅比乌斯也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绿眼睛,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同样懒洋洋地拖长了调子:“不——去——”
逸尘那只睁开的眼睛又眯了回去,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用一种平淡却极具杀伤力的语气抛出了杀手锏。
“不去?行。明天……不做饭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_k!a!n`s,h_u+a?p.p?.¨n`e?t?
梅比乌斯搭在他腿上的脚丫子瞬间僵住!翡翠绿的瞳孔里那点慵懒和抗拒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和“断粮”威胁所取代!
不做饭?!
哥哥亲手做的饭?!
这绝对不行!这比被叫阿姨还可怕!
“好——吧——好——吧——好——吧——”
梅比乌斯几乎是立刻认怂,声音拖得又长又无奈,带着一种“为了五斗米折腰”的悲壮感。
她极其不情愿地、如同慢动作回放般,把自己陷在沙发里的身体一点一点“拔”了出来。
她赤着脚,踩着冰凉的地板,一步三晃,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磨磨蹭蹭地朝着玄关挪去。
背影写满了“被迫营业”的怨念。
逸尘满意地重新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对付梅比乌斯,果然还是这招最管用。
门被梅比乌斯不情不愿地拉开一条缝。
门外站着的人,让梅比乌斯刚拉开门就挑高了眉毛。
是雷电芽衣。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居家服,紫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手里捧着一个眼熟的、绘着樱花图案的精致日式漆木点心盒。
此刻,她白皙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和紧张,看到门开,紫水晶般的眼眸瞬间亮起,如同看到了救星。
“梅……梅比乌斯姐姐!晚上好!”
芽衣的声音带着点急促和刻意的压低,她飞快地朝梅比乌斯身后看了一眼,然后双手将点心盒奉上,眼神充满了期待和小心翼翼的讨好,
“这……这是我下午没来得及给您的点心……我……我重新做了一份!希望……希望您能喜欢!”
梅比乌斯看着芽衣这副“做贼心虚”又努力讨好的样子,再看看她手里那个熟悉的食盒,翡翠绿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了然和……一丝极其微妙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呵……又是这个和梅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