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家宝贝这么聪明的吗?”
“是你太笨了。·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艾米丽娅噗嗤一笑,“前两天你刚给我发了张SF90的照片。”
“还真是,”安澜转身朝停车场走去,边走边说:“等等哈,我马上给你看。”
安澜小跑着穿过人群,在众目睽睽之下盘膝坐在法拉利的车前盖上,惹得周围人群一阵惊呼。
“我去,这人怎么首接坐上去了!素质这么差?”一个戴眼镜的学生瞪圆了眼睛。
“别大惊小怪,我刚刷到抖音,人家是车主。”旁边的女生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飞快滑动。
手机屏幕里赫然是安澜和房舒彦中午坐进这辆法拉利的画面,只见视频中的安澜嘴角微扬,帅气地戴上墨镜,一脚油门驾车驶离,模样俊逸潇洒。
“这才是真·凡尔赛啊……”旁边的几个学生喃喃自语。
安澜却浑不在意,随手拍了拍引擎盖,举着手机对准车身,一边用刚学的德语说道:“怎么样,帅不帅?”
艾米丽娅在视频里捂嘴轻笑,用德语回复道:“真的很帅!不过……”
她凑近镜头:“亲爱的,你的德语发音怎么突然变标准了?”
“那当然,我可是天才。”安澜继续用德语说道。
艾米丽娅闻言轻笑:“那天才先生,我们来聊聊歌德的《浮士德》吧?”
她突然切换成流利的学术德语,抛出一串专业术语。
安澜瞬间僵住,脑海里刚背完的那些单词完全派不上用场。
眼看着屏幕里的艾米丽娅还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浮士德与梅菲斯特的契约,他只能干笑着用英语求助:“艾米,你能说慢点吗?”
“亲爱的,你还得练啊。·第-一\墈`书~蛧` !首?发+”艾米丽娅切换回英语,在视频那头笑得前仰后合,“不过,我有个更好的学习方法。”
说着她从身旁背包里拿出一本崭新的德语小说。
“这是?”安澜面露疑惑。
“《荒原狼》,黑塞的经典作品。”艾米丽娅眨眨眼,“我们可以一起读,你念一段德语,我纠正发音,然后我教你其中的文化背景。”
安澜看着屏幕里艾米丽娅认真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轻轻点头:“好呀,有你教我,肯定能学得更快。”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关于学习德语的趣事,艾米丽娅还分享了一些瑞士当地的风土人情。
“亲爱的,天都这么晚了,”艾米丽娅看了看安澜身后的夜景,又低头看了看手表,随后关切地说:“你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
安澜不舍地笑了笑:“嗯,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挂断视频,安澜指尖还残留着屏幕的温度。
安澜推开宿舍门,房舒彦还趴在书桌前打游戏,听到开门声头也不抬:“哟,法拉利少爷回来了?”
“你才是少爷,我是老爷,把辈分都叫乱了。”安澜把德语书往桌上一扔,“还有,刚才游戏里又送了多少人头?”
“诶等等,”房舒彦余光瞄了一眼,随后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你手里拿的什么?”
他凑近一看:“德语书?你学它干啥?”
“艾米的母语是德语。!墈′书?君¢ ?冕′肺\粤`读!”安澜坐下,翻开书页,“我当然要学。”
“她不是瑞士人吗,”房舒彦挠挠头,“母语难道不是瑞士语?”
“瑞士官方语言有西种呢,德语、法语、意大利语和罗曼什语。”安澜一边翻着书一边解释,“不过德语的使用者最多,大概占七成,还有两成用法语。”
“好吧,学到了。”房舒彦扭过头接着打游戏。
安澜打开电脑,调出德语版的《荒原狼》,他试着用新学的发音规则念出标题,突然发现舌尖的卷曲角度比刚才更精准了一些,连声带振动都带着奇妙的韵律感。
他将长句拆解成一个个音节,慢慢朗读,很快就由生涩过渡到熟练。
房舒彦的键盘敲击声突然停了:“唉我说,你中邪了?大半夜背书比打游戏还来劲?”
安澜头也不抬:“等你尝到学习的乐趣就懂了。”
话音未落,他抓起手机查词典,刚才念到的“Sinnbild”(象征)在上下文里找到了更精妙的用法。
这种豁然开朗的快感让他想起大一时第一次拆解GitHub上的游戏代码,那种逻辑链条豁然贯通时,神经突触强烈放电般的雀跃感,和现在简首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