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偏殿内,棋盘上黑白子交错,落子声清脆。+w.a*n^b~e¨n?.^o*r+g.
太子执黑子落下一步,抬眸瞥了眼对面心不在焉的萧景渊,唇角勾出抹意味深长的笑:“怎么?这棋下得魂不守舍,真对那穆家丫头动心了?”
萧景渊捏着白子的手微微一顿,眼帘低垂,没接话。
太子将棋子放回棋罐,狐疑地打量着他:“孤当你那日在东宫说要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
“先前在逸仙楼,你说老三他们母子搅黄了孤的婚事,既如此,他想娶穆家那丫头,自然是门儿都没有。”
他指尖点了点棋盘,语气添了几分探究:“孤一首以为,你拦着这桩事,是不想她真嫁给老三,让老三平白多了穆家这股助力,所以才有了后面那些安排。”
“孤以为,这是盘棋,那丫头是你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孤还当你都是为了孤。”
萧景渊终于抬眼,眸色沉了沉,冷哼一声:“殿下,你我私交固然深厚,情同手足,可臣还不至于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
“所以,你当真是看上了?动了心?”
太子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调侃。
“孤还当你那颗心是铁铸的呢,水火不侵。没成想啊,英雄还是难过美人这关。”
“穆家那丫头,生得是倾国倾城,先前都说她是不通文墨的草包,这才有了草包美人的称号。¤,小{?-说?宅?? 3追!~最>μ3新2~?章`3节?”
“可谁能想到,这么多人竟都被她骗了。”
“藏拙这么多年,心思这般活络。早知道她是这等有趣的性子,太子妃之位,孤是非她不可的。”
“啪”的一声,萧景渊将棋子重重拍在棋盘上,抬眼冷冷道:“殿下想得倒是美。没听见吗?人家根本不稀罕你的太子妃之位。”
太子那好看的眉眼一冷,带着上位者的凉薄,“孤看上她,她有说不的权力吗?借用她的话,就算她不稀罕太子妃之位,难道她还敢抗旨不成。”
“那丫头心野得很,你让她做笼中鸟,你信不信她敢一把火把你这东宫都烧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太子微变的脸色,语气更冷。
“再说,你为何迟迟不立正妃?还不是因为身子不行?”
“上官老爷子早说过,你一个月只能在初一十五行房事,事后还得让她们服避子汤。”
“陛下没急着给你指婚,不就是顾忌着正妃进门也难有子嗣?反倒落人口实。”
“不如等你体内的毒清了,再立正妃也不迟。”
太子被戳中隐处,脸上闪过一阵不自然,恼道:“萧景渊!你那日当着众人的面让孤难堪还不够,今日还敢胡说八道?”
“什么叫孤不行?孤是中了毒,又不是成了太监。^x^i!n·2+b_o!o,k\.*c*o/m_”
他喘了口气,反唇相讥:“你还好意思说我?如今谁在女人方面最没有经验?就连景煜都有通房,就你还是个未经人事的。”
“孤早就跟你说过,女人不能只当摆设。”
“你在漠北军营,周遭都是糙汉子,再难忍也得忍着,可回京了不一样,世家小姐哪个不是养在深闺的娇俏美人?”
“先前让你先收个通房试试,你偏不听。”
太子凑近了些,语气带着几分揶揄:“等你破了童子身,自然知道女人的好处。”
“如今,你阴差阳错跟穆小姐有了肌肤之亲,这便魂不守舍了?是不是尝着滋味,才知其中妙处?”
萧景渊握着棋子的手紧了紧,却没再接话,只冷冷瞪着太子,眼底翻涌着被说中心事的羞恼。
“你怎么不说话了?”
太子见他沉眸不语,又追问了一句,“到底看上没看上?你若是为了帮孤,实在不必委屈自己娶她,这门亲,孤也能应下来。”
萧景渊抬眸看向宇文翊,语气不辨深浅:“那我若说,我是真看上了呢?”
宇文翊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你若真心喜欢,孤自然不会跟你抢。”
他指尖敲了敲棋盘边缘,神色渐沉,“不过你还是得谨慎些,孤不跟你争,不代表别人不会,那丫头眼看就要及笄,老三他们母子筹谋了这么久,哪能眼睁睁看着到嘴的肥肉飞了?”
“顾丞相自从上次赐婚的事,就一首称病在家,连他儿子顾砚之也告假侍疾,这父子俩怕是没安好心。”
“还有玉贵妃,听说那日去昭华宫,把她最疼爱的昭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