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净木盆里。
那粉末,洁白无瑕,细腻如脂,在晨光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微-趣+晓.税*惘- ,埂-歆\罪?筷_它带着一股任何香料都无法比拟的、最纯粹、最质朴、最浓郁的麦香,那香味仿佛有生命一般,霸道地钻进人的鼻孔,一路香到心坎里去。
“哇……!这就是面粉吗?”王小花瞪圆了眼睛,看着那白花花的粉末越来越多,在木盆里慢慢堆积起来,小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以前只见过黑乎乎的棒子面,粗糙得拉嗓子。何曾见过这样漂亮、这样白净、跟故事书里写的雪山一样的面粉?
王小牛也看得呆住了,他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凑过脑袋来看,脸上满是震惊和无法言喻的喜悦。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硬邦邦的、金灿灿的麦粒,被他推着这个大石头转了几圈,就真的变成了这么漂亮、这么柔软的白色粉末!
“对,这就是面粉。”
王小虎的心中,也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和满足。他走上前,弯下腰,从木盆里捻起一撮面粉。
面粉的触感细腻、柔滑,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颗粒感,带着一丝刚刚被碾磨出来的、鲜活的温热。他将面粉凑到鼻子下闻了闻,那股浓郁的麦香,混合着灵气的芬芳,沁人心脾,让他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这可是用灵泉水浇灌、在灵草空间里长成的“金麦”,再用他亲手设计、蕴含天地至理的磨齿研磨出来的面粉!其品质,绝对是这个世界最顶级的!
王小虎心里清楚,这不仅仅是面粉,这是他们兄妹三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他们告别饥饿、走向富足的又一块坚实的基石。
“哥,我来!我还要推!”
王小牛看到这雪白的面粉,干劲瞬间爆棚,不用王小虎催促,又兴致勃勃地握住推手,继续推起了石磨。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平稳,也更加充满了喜悦。
“咯吱……咯吱……”
石磨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快乐,转动得更加欢快了。
白花花的面粉,如同永不枯竭的溪流,源源不断地从出粉口流出,在木盆里堆起了一座小小的、洁白的山丘。
王小花再也忍不住了,她蹲在木盆旁边,伸出一根白嫩嫩的小手指,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戳了戳那座“面粉山”。
“哇,软软的……”
那柔软细腻的触感,让她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她咯咯地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传遍了整个小院。
王小虎看着眼前这幅温馨的景象,一个在挥汗如雨地劳动,一个在为收获而由衷地欢笑,心中被一种无比温暖和踏实的情绪填满了。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家。
自己亲手播种,亲手建造,亲手收获。这种从无到有、脚踏实地的创造过程,带来的幸福感和成就感,是前世那个天天挤地铁、吃外卖的“打工牛马”永远无法体会的。
就在这时,王小虎的耳朵微微一动,听到了斜对门,也就是九十五号院里,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尖锐的争吵声。
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去,目光越过自家高高的院墙,能看到斜对门那个院子的一角屋檐。
“……你个挨千刀的,又偷拿家里的棒子面去换糖豆儿了是不是!看我不打死你个小兔崽子!”是阎埠贵老婆的叫骂声。
“我没有!不是我!是许大茂……”一个小男孩的哭喊声,应该是贾东旭。
“放你娘的屁!贾东旭你个没爹的野种,敢冤枉我!”这是许大茂那独特的、又尖又细的嗓音。
紧接着,就是贾张氏那中气十足的咒骂声,还有刘海中那官腔十足的呵斥声……乱糟糟地混成一团。
王小虎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他甚至不用看,都能想象出那个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场景。为了半碗粗糙的、甚至可能生了虫的棒子面,就能吵得天翻地覆,邻里之间没有半点温情,只有算计和猜忌。
再看看自家的院子。
弟弟在欢快地劳动,妹妹在天真地嬉笑,崭新的石磨在唱着丰收的歌谣,雪白的面粉在木盆里堆成了山。
没有争吵,没有算计,只有亲情,只有收获,只有对未来最美好的期盼。
王小虎的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和优越感。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初没有选择住进那个“是非之地”,而是亲手为弟妹打造了这样一个宁静的、与世隔绝的桃花源。
很快,第一瓢麦子就磨完了。
木盆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