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草空间里的夜,静谧得能听见风吹过草叶的沙沙声。\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天幕上,洒下的光辉清冷又柔和,将整个山谷照得如同白昼。山脚下的空地上,一堆篝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橘红色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三张稚嫩却又满足的脸庞。
白天劳作的疲惫,早已被一顿香喷喷的晚餐和此刻的宁静彻底驱散。
王小牛和王小花兄妹俩,一人手里攥着一根烤得滋滋冒油的灵玉猪肉串,吃得小嘴油汪汪的。他们毫无困意,两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篝火旁,那两块被打磨得光滑如镜的巨大圆形石盘。
“哥,你真要给这大石头片子刻上牙齿吗?”王小牛啃了一口肉,含糊不清地问道,眼睛里全是好奇。他想不明白,石头硬邦邦的,怎么长牙齿?
王小花也歪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问:“是像小白(白狼)那样的牙齿吗?尖尖的,能咬人?”
王小虎刚吃完手里的肉串,听到弟妹俩天真的问话,忍不住笑了。他用袖子擦了擦手,走到他们身边,揉了揉王小花的小脑袋,温声解释道:“咱们要刻的这个牙齿,不是用来咬人的,是用来‘咬’麦子的。有了它,麦子放进去一转,就能被磨成细细的、白花花的面粉,到时候,哥给你们做最好吃的大肉包子和白面馒头!”
“大肉包子!”一听到吃的,王小花和王小牛的眼睛瞬间就亮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看着弟妹俩那副馋猫样,王小虎心里又好笑又温暖。他站起身,从工具堆里拿起了那根用山贼宝箱里的精钢,经过反复捶打淬炼而成的细长刻刀。
刀身乌黑,只有刀尖在火光下闪烁着一抹森然的寒光。
他走到其中一个磨盘前,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缓缓蹲下身子。他伸出手,宽大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那冰凉而光滑的石面,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就在他闭上眼的瞬间,脑海中关于“石磨”的一切知识,仿佛被瞬间激活,变得无比清晰。不再是前世从博物馆、从纪录片里看到的那些模糊的图片和文字,而是一幅幅立体的、动态的、充满了力学美感的构造图。-删_芭_看-书,蛧′ *追`蕞·新+漳?节-
他“看”到了谷物是如何从磨眼落入上下磨盘之间,被旋转的力量带动。
他“看”到了下磨盘那些辐射状的磨齿,是如何像一道道坚固的河岸,承托着谷物,并将被碾碎的粉末向外输送。
他“看”到了上磨盘那些复杂倾斜的磨齿,在旋转中与下磨盘的磨齿交错而过时,产生的那种强大而精妙的剪切力与研磨力,就像是亿万把看不见的小剪刀,在一瞬间就将坚硬的麦粒分解成最细腻的粉末。
甚至,他还能清晰地感知到手中这块花岗岩的内部结构,它的密度,它的硬度,它的纹理走向。脑海中那些传统的磨齿设计图,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进行着自我优化和调整。磨齿的角度要倾斜多少,才能让离心力恰到好处?沟槽的深度要多少,才能在保证研磨效率的同时,又不至于让麦粒“打滑”?
所有的数据,所有的细节,都如同天启一般,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就是“悟性逆天”带来的真正力量,不是凭空创造,而是在已有知识的基础上,进行最极致的理解、优化和实践。
“呼……”
王小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胸中的浊气仿佛也随着这一口气被尽数排出。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神已经变得无比专注,再无一丝一毫的杂念和犹豫。
他拿起刻刀,没有在石面上画任何的草稿线,因为最完美的图纸,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首先动手的是结构相对简单的下磨盘。
他将刻刀的尖端,精准地抵在了磨盘的正中心。左手稳稳地按住刀身,右手握住刀柄,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内息顺着经脉,悄无声息地灌注于右臂,再凝聚于刀尖之上。
“噌——!”
一声极其轻微,但又异常尖锐清晰的划过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只见他手腕一抖,刻刀在石面上一划而过。
坚硬无比的花岗岩石面上,瞬间出现了一道笔直如尺量、利落如刀切、深浅完全均匀的刻痕!
那道刻痕边缘光滑,没有一丝一毫的崩口,仿佛这块磨盘不是坚硬的石头,而是一块温润的玉石,或是一块柔软的木头。*零*点¨墈?书_ ^首?发¢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