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您过目。”阎埠贵点头哈腰地递上账本,心里盘算着这回总能多要点东西了。
干部翻了两页,指着其中一行,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上面记着,上个月买醋花了五毛钱。可我们核实过,供销社的山西老陈醋,一斤也才一毛二。您这一个月得吃四斤多醋?阎老师,您这醋是当水喝,还是金子做的?”
阎埠贵的老脸“唰”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手滑,打碎了一瓶……”
“哦,打碎了。”干部点点头,又翻了一页,“那这个买火柴的钱,也够把火柴当柴火烧了,也是手滑?”
阎埠贵媳妇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拿眼睛剜他,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让你个老东西抠门算计,这下算到铁板上了吧!
第二站,后院刘海中家。\天+禧′晓`税_网` +哽*欣!嶵?全/
刘海中正让两个儿子刘光天、刘光福排排站,穿着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脸上还故意抹了两道灰,看着确实挺可怜。
工作组的干部蹲下来,摸了摸刘光福的衣服,笑了笑:“刘同志,你这衣服破得倒是挺有水平,口子都开在不碍事的地方,针脚还挺齐整。再看你这俩孩子,一个个眼睛里都透着机灵劲儿,可不像长期挨饿的样子啊。”
刘海中还想狡辩:“干部,您不知道,孩子饿啊,做梦都想吃肉包子……”
干部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淡淡地说:“刘同志,你是轧钢厂的锻工吧?你的工资,我们都核实过。别把我们当傻子,也别把孩子当道具。”
一句话,把刘海中后面一肚子的词儿全都堵在了喉咙里。
至于许富贵家,更是被早就看他不顺眼的邻居当场揭发,前两天还偷偷买了半个猪头肉回家打牙祭,吃得满嘴流油。
最终,经过一番折腾,救济物资发了下来。
结果却让院里的大多数人,都大失所望。
除了院里那两户确实穷得叮当响、男人还卧病在床的人家,分到了一小袋珍贵的棒子面之外,像刘海中、阎埠贵他们,折腾了半天,最后只分到了几件不知道被浆洗了多少遍、硬得像牛皮纸的破旧衣服,和一小坛子黑乎乎、齁咸的咸菜疙瘩。
这下,院里更热闹了。
傍晚时分,九十五号院的晚饭时间,就在这种充满了怨气、嫉妒和互相指责的氛围中开始了。
刘海中家,昏暗的灯光下,饭桌上摆着一锅看不见几粒米的稀粥,和他刚领回来的那坛子咸菜。他用力地掰开一个窝头,那窝头又干又硬,拉得他嗓子眼生疼。
“什么玩意儿!”他把窝头往桌上重重一摔,骂骂咧咧,“就给这么点东西,打发要饭的呢!那个易中海,肯定是他在背后捅我刀子,说我坏话了!这个老王八蛋,这笔账我记下了!”
他媳妇抱着饿得直哭的小儿子,也是一脸愁容:“当家的,你小点声!你光骂他有什么用,明天孩子们的嚼谷怎么办?总不能天天喝这清汤寡水吧!”
阎埠贵家,气氛同样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他媳妇把那几件旧衣服在灯下来回翻看,嘴里像机关枪一样不停地抱怨:“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给狗穿狗都嫌硬!你也是,拿着个破算盘算计了一辈子,就算出这么个结果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阎埠贵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只是使劲地用勺子刮着碗底,发出刺耳的“刺啦”声,好像要把所有的憋屈都从那碗底刮出来。
整个九十五号院,家家户户的灯光下,都上演着类似的一幕。他们的晚饭,吃的不是粮食,而是满满一肚子的憋屈、不甘和怨恨。
而斜对门的五十号院,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关上,又插上了门栓。好像一个无形的开关,将外界所有的喧嚣、戾气和酸腐气,都彻底隔绝在外。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厨房里透出明亮而温暖的灯光。
王小虎正系着个自己用旧衣服改的小围裙,站在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灶台前,准备大展身手。
今天,他收获了海量的负面情绪,灵草空间里的灵气都浓郁了不少。心情极好之下,他决定给弟弟妹妹做一顿真正意义上的海鲜大餐,好好庆祝一下。
他心念一动,从灵草空间里,取出了几只在海域里养得膘肥体壮的大螃蟹。这些螃蟹个个都有碗口大小,蟹壳呈健康的青黑色,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两条大鳌孔武有力地挥舞着,彰显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