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燎原之火,以不可阻挡之势,疯狂地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王小虎感觉自己身体里那点属于前世社畜的、对美酒的渴望,像是沉睡多年的酒虫,被这股还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绝世酒香给彻底勾了起来,蠢蠢欲动,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微微燥热。
他虽然没亲手酿过酒,但架不住前世那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网上各种教程,从官方电视台一本正经的科普节目,到民间高人分享的土法酿造,他看过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什么生料熟料,什么大曲小曲,什么固态液态发酵,理论知识,他自认是相当丰富的。
更何况,他还有灵草赋予他的“悟性逆天”。很多事情只要他看过原理,就能立刻在脑中形成一套完整的、最优化的操作流程,并且能够举一反三,上手极快。
“干了!”
王小虎心里狠狠地做下决定。他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匠人即将开始创作一件绝世作品时才有的专注、执着与狂热。
这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更是为了创造一种独属于这个新生的、自己的家的东西!一种可以长久保存,随着时间的沉淀而愈发珍贵的宝贝!
说干就干,没有半分拖沓。?墈~书`屋¨小\税!惘` ~罪?芯^章!結,耕+辛?快′
酿酒,首先得有家伙事儿。其他东西都好说,最关键的,就是用来发酵和储存的容器——陶罐。
这东西可不能马虎,必须得是烧制过关、质地厚实、密封性好的。否则,忙活半天,万一哪个环节漏了气,或者陶罐本身有什么异味,一坛好酒就全糟蹋了,那非得心疼死不可。
他第一时间就排除了去山贼窝那堆破烂里翻找的念头。那地方的东西杂七杂八,天知道有没有什么肉眼看不见的细微裂缝,而且谁知道以前装过什么。
而且,那也太不“生活”了。
过日子,就得有个人间烟火气,得有来有往,得融入这个时代。不能总关起门来,靠着金手指解决一切。
他的脑海里,几乎是立刻就浮现出一个人影——斜对门,九十五号院的何雨柱。
傻柱他爹何大清,可是正儿八经的谭家菜传人,那是给达官贵人做菜的大厨。厨子的家里,瓶瓶罐罐的肯定少不了。就算没有现成的,也肯定有门路能弄到。
想到这,王小虎心里有了计较。
他心念一动,出了灵草空间。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院子里,王小牛正一丝不苟地打着一套简单的拳法,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小小的身板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道,拳风呼啸。王小花则乖巧地蹲在一旁,拿着根小树枝,在一片平整的泥地上,认真地练习写着哥哥教的字,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读着。
“哥,你忙完啦?”王小花最先看到哥哥,眼睛一亮,立刻丢下树枝,像只看到归巢鸟儿的欢快小蝴蝶一样,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一把抱住王小虎的腿。
王小牛也立刻收了拳,站得笔直,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哥哥,透着依赖和崇拜。
“嗯,地里的活儿暂时告一段落了。”王小虎笑着摸了摸妹妹的脑袋,又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后对两个小家伙说:“哥现在要去斜对门院里办点事,弄点东西回来,你们俩看好家,别给陌生人开门,知道吗?”
“去柱子哥家吗?”王小花仰着小脸问。
“对,可能要去他家问点事。”
“知道了哥哥!我们保证看好家!”兄妹俩异口同声地回答,懂事得很。
王小虎满意地点点头,理了理身上那件浆洗得干干净净的粗布衣服,推开院门,迈步而出,径直走向了斜对门的九十五号院。
此时正是半下午,太阳懒洋洋地挂着,给灰色的砖墙和屋瓦都镀上了一层暖色。院子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人家要么下地干活了,要么就在屋里歇着,只有几只老母鸡在墙根下悠闲地刨着土。
王小虎轻车熟路地穿过前院,来到中院,一眼就看到何雨柱正蹲在自家门口,对着一口黑漆漆的铁锅唉声叹气。
那锅里是些切得大小不一的土豆块,他正拿着个大铁勺,一脸苦大仇深地在锅里搅和着,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什么。
“柱子哥,忙着呢?”王小虎放慢脚步,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走了过去。
“哎?虎子兄弟?你咋来了?”何雨柱一听见声音,猛地抬起头,见是王小虎,那张愁苦的脸上立刻像是乌云散开,露出了几分真诚的笑意。他赶紧把勺子往锅沿上一搭,手在满是油污的裤子上使劲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