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里尔沉默地看着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1\9·9\t/x?t,.·c·o,m^
他当然知道她说的“拿得出手的礼物”是什么意思。
那意味着要去更远、更危险、但可能还未被搜刮干净的地方。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朝自己身后的空位扬了扬下巴。
一个简单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林疏月咧开嘴笑了,利索地爬上后座,熟练地抓住了他夹克的两侧。
摩托车再次发出咆哮,载着两个人,绝尘而去。
一路无话。
风在耳边呼啸,将身后越来越小的监狱轮廓甩得无影无踪。
林疏月靠在达里尔宽阔的后背上,感受着引擎的震动和扑面而来的自由气息,心中那份因为流感而积压的沉重,似乎也被吹散了不少。
他们找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镇上超市。
玻璃门碎裂,入口处躺着几具早己腐烂的尸体。
达里尔停下车,拔出弩,和林疏月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默契地走进了阴暗的超市内部。
几只被声音吸引的行尸从货架后蹒跚着冲出。
“左边三只你的,右边三只我的。”达里尔的声音冷静得像在分配晚餐。
“比赛吗?输的人回去负责清理厕所一个月。-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林疏月拔出腰间的刀,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
达里尔没理会她的挑衅,弩箭己经离弦,精准地穿透了最前方那只行尸的眼窝。
林疏月也不再多话,侧身躲过一只行尸的扑抓,手腕翻转,刀锋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她现在己经不是那个需要米琼恩指导的菜鸟了。
几分钟后,超市内恢复了死寂。
六具尸体倒在地上,再也不会动了。
“平手。”林疏月收刀入鞘,擦了擦额角的汗,“看来厕所要我们两个一起打扫了。”
达里尔瞥了她一眼,嘴角似乎有那么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然后便径首走向货架深处。
安全确认,搜刮开始。
林疏月像只进了米仓的老鼠,兴奋地在货架间穿梭。
“达里尔,你看!薯片!还是烧烤味的!”她举起一包早就过期但看起来还密封完好的薯片,像发现了金子。
达里尔正在检查一排罐头,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
“哇!还有这个!”林疏月又从一个角落里翻出一个落满灰尘的礼盒,“巧克力!玛姬一定会喜欢的!”
“可能会吃死她。”达里尔冷不丁地冒出一句。,w′u+x?i¢a+n+g′l`i-.,c¢o!m`
林疏月拆开包装,闻了闻,又小心地掰了一小块尝了尝,然后满意地点头:“没坏!你真是个乌鸦嘴。”
她把巧克力和薯片塞进背包,继续她的寻宝之旅。
走到一排文具货架前,她忽然停下了脚步,拿起一沓红色的信封。
“你知道吗,在中国,新人结婚的时候,是要包红包的。”她对着不远处的那个背影说道。
达里尔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困惑。
“就是把钱塞进这种红色的信封里,送给新人,表示祝福。”林疏月晃了晃手里的红包,“钱越多,代表祝福越……真诚。”她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有点好笑。
“钱?”达里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那种纸现在只能用来生火。”
“是啊,所以说,世道真是变了。”林疏月感慨着,随手把那沓红包也塞进了背包,“不过没关系,意义才是最重要的。说不定我可以在里面塞两片好看的树叶。”
她继续往前走,很快,她的视线被服装区的一件衣服牢牢吸引住了。
那是一条象牙白色的连衣裙,款式简洁大方,没有多余的蕾丝和缀饰,只有柔顺的布料和优雅的垂坠感。
它就那么静静地挂在那里,像末日里一道温柔的光。
“这个……玛姬穿上一定很美。”林疏月走过去,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裙子的布料,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达里尔也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里面装着几罐婴儿奶粉和一些高热量的肉干,他显然也考虑到了更长远的问题。
他顺着林疏月的目光看了一眼那条裙子,没发表任何意见,而是转身走向了更里面。
林疏月小心翼翼地把裙子取下来,叠好,放进另一个干净的袋子里。
这是她给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