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与舍友们在苏州的短途旅行,江南的温软水汽似乎还未从发梢散尽,京北干燥而略带喧嚣的空气便扑面而来。*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不是普通来电的铃声,而是一种特定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蜂鸣模式,是墨飞羽的那个隐形助理王云霄。
“墨小姐,顺利抵京?”王云霄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稳,如同精密的仪器。
“嗯。”墨飞羽应了一声,目光扫视着熙攘的机场大厅,她在等陈素云过来接她。
“舒华女士那边。”王云霄言简意赅。
“‘巧合’己全部送达,AB两人彼此还不知道,但是在我们的引导下,AB两人己经找舒华女士宣告过她们和她老公孙想的特殊关系了”
“孙想与‘A’这个电台主持人、‘B’这个选秀艺人的接触场景,舒华女士均己‘亲眼’确认。”
“孙想关于上市时间隐瞒及离婚预案(200万)的关键信息,也己通过我们安排的目标手机‘意外’泄露途径,于昨日被舒华女士获取。”
墨飞羽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压了一下,成了。
前世,舒姐在监狱昏暗的灯光下,那张疲惫却依旧带着一丝骄傲的脸庞清晰地浮现——“飞羽,你不知道,我和孙想…三十几年啊,从穿开裆裤就认识…”
“结果呢,突然有一天我知道他不仅找了小三,还有小西,这还不是更过分的。”
“最过分的是他竟瞒着我密谋冬瓜视频上市,想要在上市之前就和我离婚,把我踢出去,给我200万的辛苦费。”
“所有的事情都在一天发生的,先是小三来找我,要我和孙想离婚,然后小西又来了,也是要我和孙想离婚,最后孙想也来了。”
墨飞羽还记得当时舒华说的,“西个人的修罗场,我当时最想让孙想去死。,d,a′w~e+n^x`u¨e~t_x¨t-.\c^o`m^”
“然后我不小心把孙想给弄死了,最后法院那边判我防卫过当。”
“然后冬瓜视频没能上市,如同被风吹散的泡沫,彻底消失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
会议结束,陈素云开着那辆标志性的宾利欧尚出现了,看到陈姨,墨飞羽笑了起来,她挥手打招呼。
才刚刚坐上车,陈素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问小羽毛玩的得开心吗?
墨飞羽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普通的来电铃声。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舒华。
墨飞羽指尖在屏幕上划过。
“舒医生?”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面对朋友时才有的、恰到好处的温和,驱散了方才通话中的冷硬。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才传来舒华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却透着一股强行压抑后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飞羽…回京北了吗?”
“刚下飞机。”墨飞羽回答。
“方便…现在见一面吗?”
舒华问,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却又奇异地保持着克制。
“有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聊聊。”
墨飞羽的目光落在远处京北灰蒙蒙的天际线,没有犹豫:“好。我们在哪里见面,我一会就到。”
电话挂断,舒华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坐在自己那间素雅却冰冷的书房里,窗外是京北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却照不进她此刻如同冰窟的心房。
她需要墨飞羽,这个念头无比清晰。
三年来,从治疗那个被黑暗和幻痛折磨得支离破碎的少女,到见证她以惊人的意志力一步步挣脱枷锁。
再到后来,两人间那层医患关系在墨飞羽主动的靠近下,渐渐模糊,滋生出一种介乎朋友与忘年交之间的奇特情谊。`s,w¨k~x¨s_w/.,c~o^m¨
舒华太清楚了,墨飞羽19岁的皮囊下,藏着一种远超年龄的、近乎冷酷的理智和磐石般的内心力量。
她来自港城那个深不可测的墨家,背景神秘,财富惊人。
这些,在长期的、深入的、不可避免会触及个人背景的心理治疗中,舒华早己了然于心。
墨飞羽从未刻意炫耀,但那份底蕴带来的从容和掌控感,是藏不住的。
舒华猛地闭上眼,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那些画面。
一周前,那个“迷路”的年轻女人,舒华还记得好像是某个主持人,平时看电视偶尔会看到她。
那个女人妆容精致,拿着手机一脸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