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厉总,立即启动深刻背调。”周放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应下。
傲恩壹配合的挑了一下眉毛,“哇,表哥,这可是你第一次查一个女人呀,铁树开花了,还是老房子不,是新房子着火了。”
“这万一V小姐其实是个男人呢。”
厉霆渊给了傲恩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傲恩壹赶紧缩了缩脖子,做了一个把自己嘴巴封上的动作。
接下来的三天,盛天集团强大的情报网络高速运转起来。
周放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资源:从公开的股东名册追查,到深挖所有与腾飞高层尤其是顾景行近期有密切接触的资本圈、科技圈女性,甚至动用了某些灰色渠道的信息掮客。
然而,结果令人沮丧。
“厉总,”周放站在厉霆渊宽大的黑檀木办公桌前,姿态依旧恭敬,但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和无奈。
“关于‘V小姐’……我们查到的信息,几乎为零。”
厉霆渊靠在真皮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周放继续。
“股东名册上,V小姐持有的20%腾飞股份,购于10年前,那会互联网泡沫,腾飞都快倒闭了,V小姐的购买时间早于您,时间太久,后面又经历股权变更,现在什么消息都查不到了。”
“我们筛查了所有近期与顾景行、杜铭或腾飞核心层有过接触的、有足够资本实力的女性,没有发现符合‘V小姐’特征或动机的目标。名单上的人,要么动机不符,要么能力不足以提出那种战略,要么行踪完全对不上。”
“信息掮客那边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个名字,这个代号,像是凭空出现,只存在于腾飞董事会的风暴眼之中。”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是通过杜铭,京北‘鼎铭’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与腾飞进行联系的。”
“杜铭……”厉霆渊念出这个名字,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
鼎铭律所,京北顶尖的金融、经济诉讼和并购律所,32岁的杜铭作为最年轻的合伙人(其实也是实际控制人),以思维缜密、手段强硬、口才犀利和……滴水不漏的保密原则而闻名。
他的客户名单涵盖众多巨头和隐秘富豪,本身就是一层坚固的壁垒。
“是。我们尝试通过一些‘非正式’渠道接触杜律师,希望能了解关于委托人的信息,哪怕只是侧面。”
周放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杜律师非常……专业。”
厉霆渊抬了抬下巴:“说。”
“他非常客气地接待了我们的人,但关于‘V小姐’的任何信息,他只用一句话回应。
‘根据律师-委托人保密特权以及相关保密协议的严格约束,关于委托人的任何信息,恕我无可奉告。’”
周放模仿着杜铭那种精英律师特有的、礼貌中带着不容置疑疏离感的语气。
“他甚至拿出了一大叠文件——并非保密协议本身,而是关于律师保密义务的法律条文汇编、最高法院的相关判例摘要,以及违反保密义务可能面临的包括吊销执照、巨额赔偿甚至刑事责任在内的详尽后果说明。”
“整个过程彬彬有礼,逻辑清晰,无懈可击,但意思很明确。想从我这里撬开关于‘V小姐’的口子,门儿都没有,而且后果很严重。”
“滴水不漏……很好。”厉霆渊的声音低沉。
“一个凭空出现的‘V小姐’,一个像铜墙铁壁一样的杜铭。看来,我们的对手,比想象中有意思得多。”
第一次,有一个人,以一种完全超出他预料和掌控的方式,出现在他的棋盘上,并且漂亮地搅乱了他的布局。
这种感觉,很陌生,不得不承认,V小姐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厉霆渊也认识到,有时候,特别是在V小姐这件事情上,他一首无往不利的权力和金钱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并不是万能的。
他确实小看了V小姐,以后再也不能学着那些脑残剧说,三天,给我找出她所有的资料来这种话了。
哎,羞人,丢脸。
但是该放的话还是要放的,“V小姐……希望我们还会再‘见面’。”
周放就感觉,自家老板刚刚这表情怎么说呢,有一丝懊恼,羞愧,还有一丝找回场子的感觉,反正他形容不出来。
哈哈哈,看小短剧经常看到,三天之内我要她所有的资料,然后都查到了,哈哈哈哈。
我就想讽刺一下,可惜这次什么也查不到,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