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厉霆渊缓缓站了起来。

他并未看任何人，只是随意整理了一下袖口，将打火机无声收回口袋。

“周放。”声音低沉冷淡。

“厉总。”周放立刻上前。

“走了。”厉霆渊吐出两个字，转身，径首向门口走去。

会议室内所有股东，如同条件反射般齐刷刷站起，敬畏地目送。

“厉总慢走！”

“厉先生您辛苦了！”

“厉董……”

厉霆渊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身影消失在门外。

顾景行坐回椅子和杜铭开始商议执行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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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声刚响，走廊瞬间充满了讨论声，但话题并非刚才教授讲的支持向量机或神经网络，而是聚焦在最新的科技新闻上。

“卧槽！你们看新闻了吗？腾飞道歉了！还说要开放平台！” 一个男生举着刚刷到新闻的手机，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看到了看到了！顾景行那个鞠躬，看着还挺诚恳？” 旁边的女生凑过去看。

“诚恳？早干嘛去了！不过……开放平台？扶持开发者？这招有点意思啊，釜底抽薪！” 另一个戴着厚眼镜、一看就是技术宅的同学推了推眼镜，分析道。

“环宇想用安全领域掐死腾飞，腾飞首接把战场扩大到整个生态，化被动为主动了！这策略谁想的？够狠！”

“确实高明！不是防守，是首接升维打击了！用户补偿也到位，这下舆论要反转了。” 先前那个女生点头赞同。

“听说背后有高人指点？谁能让顾景行这么听话？” 有人好奇地八卦。

307宿舍的三人也是刚刚从教室走出，赵小雨抱着厚厚的《模式识别》教材，正和抱着《计算美学导论》的陈静一起走出来，自然也听到了这些热烈的讨论。

陈静眼中闪烁着专业性的思索光芒：“从商业逻辑和危机公关角度看，这几乎是一个教科书级的案例。”

“停止错误行为止血，道歉重建信任，然后用更具前瞻性的战略转移视线并开辟新战场。开放生态……在移动互联网爆发的当下，这眼光太毒辣了。提出这策略的人，绝对是个顶尖的战略家。”

赵小雨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周静你好厉害啊。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走在她们旁边，正低头似乎在看手机信息的墨飞羽。

“飞羽，你怎么看？” 赵小雨习惯性地问这位总是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核心的室友，“腾飞这波操作。”

墨飞羽抬起头，她刚刚发完一条加密信息，收件人沈泽涛，墨飞羽只要求一条。

再追加投资腾飞网络科技，维持股份20%（钱还是不够啊，要是足够么，墨飞羽也想当第二大股东，第一大股东就别想了，钱差的太多了）。

“嗯？” 墨飞羽似乎刚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语气带着点事不关己的随意。

“哦，腾飞啊。道歉是应该的，早该这么做了。至于开放平台……想法挺好，但执行起来难度不小，要看后续。资本市场嘛，反应快也正常。”

她的点评显得很“客观”，甚至带着点轻微的质疑，完全不像一个刚刚在幕后策划并推动了这一切的人。

“说得对，执行是关键。” 赵小雨深以为然，“不过能提出这个方向，本身就需要极大的魄力和远见。那个V股东……真神秘。”

陈静挽住墨飞羽的胳膊，笑嘻嘻地说。“管他神秘不神秘呢，反正跟咱们关系不大。飞羽，中午吃什么？听说东门外新开了家粤式茶餐厅，评价不错，去试试？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