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着寒意,“但哪有那么巧?警方那边线索几乎断了。现在,就剩下头目‘蝰蛇’,还有那个负责踩点、下手最狠的‘豺狗’。”
“我知道。” 墨飞羽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打断了墨天翔的话。
墨天翔猛地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她:“你知道?”
“嗯。” 墨飞羽放下茶杯,目光沉静无波。
“我也在追查。‘寒霜’和‘屠夫’传回消息了。”
她没有解释这两个名字代表什么,但墨天翔瞬间就明白了——这绝不是普通私家侦探!
“蝰蛇和豺狗行踪诡秘,反侦察能力很强。‘寒霜’和屠夫锁定了他们最后出现的大致区域,在泰国边境一带,但具体位置还需要时间。”
墨飞羽简单地陈述着,像是在汇报工作,“毒蜂和蝎子的‘意外’,手法很专业,像是职业清道夫做的,灭口的可能性很大。”
墨天翔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眼前这个年仅16岁、面容秾丽却冷静得可怕的堂妹,心中翻江倒海。
她不仅知道,而且动作比他更快,路子比他更野!
“小羽毛,你……” 墨天翔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担忧和后怕交织,“太危险了!这些亡命徒……”
“我有分寸。”
墨飞羽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天翔哥,你那边,继续配合警方,或者用你自己的渠道。双线并进。但最重要的是……”
她目光首视墨天翔,带着一种洞悉的关切,“继续看你的心理医生,别停。”
墨天翔被墨飞羽眼中的关切触动,心头一暖,随即又有些赧然。
他想起自己当初被救出来后的崩溃、噩梦连连、甚至不敢独处……是墨飞羽冷静地建议他一定要联系最好的创伤治疗专家。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扯出一个笑容。
“放心吧,哥好多了,倒是你……” 他仔细看着墨飞羽。
“上次见你,你眼底总像压着东西,现在……感觉松快了不少?幻痛……好些了?”
提到幻痛,墨飞羽的眼神微微柔和了一瞬。
舒华女士引导她构建的“安全岛”,那些对抗黑暗和疼痛的练习,如同涓涓细流,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冲刷掉烙印在神经上的恐怖记忆。
“嗯,好多了。幻痛基本感觉不到了。” 她轻轻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向家人坦诚自己创伤的恢复情况。
墨天翔长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由衷的喜悦:“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这比他听到任何商业上的好消息都更让他开心。
然而,这份温馨很快被墨天翔接下来带着薄怒的话语打破。
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墨飞羽,语气带着兄长特有的责备和心疼:“但是小羽毛!你还有没有把我当大哥?!”
墨飞羽一愣。
“被舍友造谣这么恶心的事情,你居然一声不吭!”
墨天翔的声音提高了些,带着压抑的怒火,“要不是来接你的司机阿忠,看到你打电话时脸色不对,多留了个心眼,跟我提了一嘴,我还被蒙在鼓里!你还想自己扛着?找律师发函?那太便宜那个混账东西了!”
他越说越气:“你墨飞羽是有哥哥的!有人罩着的!不是没人管的野孩子!出了这种事,第一时间就该告诉我!你哥我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