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一个手握数十亿资产、名下有多处顶级物业、正经历严重PTSD的16岁少女，突然跑去读大学了？这画风转变有点大。

“明白了。”杜铭的声音很快恢复了绝对的平稳和专业，没有丝毫探究或质疑，仿佛她只是通知他变更了一个通讯地址，“需要我为您安排华清附近的……”

“暂时不用，我有住的地方。”

墨飞羽打断他，“学校有宿舍，体验一下集体生活。公寓这边有陈姨。”

她没提脚伤和请假军训的事，这些私人细节不在杜铭的服务范围内。

“等过几天安顿好，有时间的话，约杜律师见一面吧。毕竟合作这么久，还没见过真人。”

电话那端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墨飞羽几乎能想象出，那位在金融圈以冷静高效、背景神秘著称的杜大律师。

此刻可能正推了推他那据说价值不菲的金丝眼镜，或者无意识地整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袖口。

“当然可以，墨小姐。”杜铭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但墨飞羽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类似于无奈或者认命的情绪。

“您确定时间地点后，通知我即可。我会确保行程保密。”

“好。”

墨飞羽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意味。让这位永远掌控全局、深不可测的代理人小小地意外一下，感觉还不赖。

“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