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墨飞羽惊恐地尖叫,拼命挣扎!但她的力量在壮汉面前如同蚍蜉撼树!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骨头被硬生生切断的闷响!
冰冷的刀锋带着巨大的力量,精准而残忍地切过了墨飞羽左脚的小脚趾!
“呃啊——!!!”
难以想象的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墨飞羽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鲜血如同泉涌般喷射出来,瞬间染红了冰冷肮脏的地面和她单薄的裤管。\e^x?i·a?o`s,.-c-o!m?
墨飞羽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被扔进滚油里的虾米,剧烈的痉挛着。
她的惨叫在喉咙里被极致的痛苦堵住,变成了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抽气,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眼前一片漆黑,金星乱冒,几乎要当场昏死过去。
然而,比肉体剧痛更猛烈的,是精神世界彻底的崩塌。
所有之前的自我安慰,所有对家族的信任,所有“下一个就是我”的微弱希望,所有“我这一世很乖,他们注重家族声誉”。
在这一刻,在脚趾被切断的剧痛和这赤裸裸的真相面前,被彻底、无情、残忍地碾成了齑粉!
讽刺! 她之前还强撑着安慰墨天翔,相信墨家会来救他们!
她甚至牺牲自己换取他先走的机会!结果呢?她换来的是家族的彻底抛弃,是比死亡更甚的羞辱和折磨!
愚蠢! 她竟然还抱有一丝幻想!
竟然还相信血脉亲情!竟然忘了前世的教训!前世他们最终不也是抛弃了她吗?
只是方式不同罢了!这一世,她努力改变自己,认真学习,不惹麻烦,结果呢?
在利益面前,她依然是那个可以被第一个牺牲的“没用废物”!
剧烈的疼痛让她全身抽搐,但她的惨叫声却诡异地戛然而止。?w_a~n,b!e?n`g_o^.?c/o~m*
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牙齿深陷进肉里,鲜血顺着苍白的嘴角流下,混合着脸上的冷汗和泪水。
那双曾经沉静、后来燃起希望、又充满恐惧的眼睛,此刻所有的光芒迅速熄灭、冷却、凝固!
剧痛、绝望、被至亲背叛的冰冷、被彻底放弃的羞辱…所有负面情绪如同地狱的岩浆,在她被碾碎的心底轰然爆发。
恨绑匪的残忍!恨父亲墨迹的冷漠自私!
恨封佳怡那施舍般的一亿港币!更恨墨龙游那如同丢弃垃圾般的“省粮食”!
最恨的,是那个曾经还对家族抱有幻想的、愚蠢的自己!
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寄托在所谓的家族上,简首是天底下最可笑、最可悲的事情!
前世被抛弃的记忆,与此刻被切断脚趾、被宣告“省粮食”的现实,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她的灵魂深处!
原来,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改变,在墨家这个冰冷的利益机器里。@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她墨飞羽,永远都是那个可以被随时舍弃的、无足轻重的零件!
断趾的剧痛如同地狱的熔岩,瞬间淹没了墨飞羽的每一寸神经。
那声凄厉到失声的惨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血液奔涌的轰鸣和骨骼断裂处持续的锐痛啃噬着她的意识。
冷汗浸透衣衫,粘腻冰冷,混合着浓郁的血腥味。
蝰蛇刺耳的狂笑和恶毒的嘲讽还在仓库里回荡。
“死一个没用的,就当省粮食了…”
“一亿港币…打发叫花子呢?”
“你连他一根脚趾头都不如!”
每一个字,都如同淬毒的匕首,剜去最后一丝幻想,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窟窿——那是纯粹的、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
正是这滔天的恨意,如同北极寒流中最炽烈的火焰,瞬间冻结了昏厥感,刺激出前所未有的、近乎残酷的清醒!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早晚有一天我向这些畜生,向那些将她视为“省粮食”的至亲,讨回血债!
她蜷缩着,将脸埋在膝盖间,肩膀剧烈颤抖,发出微弱抽泣,完美扮演着被摧毁的可怜虫。
蝰蛇满意地狞笑,踢了踢地上那截染血的断趾,对两个手下吼道。
“蝎子,毒蜂!你们两个,把这玩意儿,给墨家老狗送过去!”
“就按老规矩,扔他们一个指定的垃圾点!告诉他们,这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