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了,手续都办完了。价钱还不错。”
她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钱我存好了,正好做我去京北的启动资金。奶奶,我打好主意了,没打算回来常住。”
“你!”封佳怡只觉得一股血气首冲头顶,眼前都有些发黑。
云栖半山的别墅庄园竟然被她一声不响地卖了?!
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是对她权威赤裸裸的挑战和藐视!
“我不同意!”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胸脯剧烈起伏着,“墨飞羽!你别太任性!”
墨飞羽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丝毫退缩或激动,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坚定。
“奶奶,我不是在征求您的同意。我只是在告知您我的决定。”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如同结了厚厚的冰层。
祖孙二人,一个怒火中烧却难掩内心的恐慌与失落,一个平静如水却立场坚如磐石,无声的对峙在柔和的灯光下弥漫开浓重的火药味。
最终,这场不欢而散的谈话,以封佳怡拂袖而去告终。
几天后,墨家掌舵人墨龙游和大太太封佳怡,终究还是派人送来了“补偿”。
或者说,是试图用物质挽回一点失控局面的努力。
支票上的数字后面跟着一串令人眼花的零。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个沉甸甸的丝绒首饰盒。
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一条项链。主石是一颗切割完美、鸽子蛋大小的哥伦比亚祖母绿,浓郁深邃的绿色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周围镶嵌着密如星辰的顶级白钻,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璀璨的华光。
旁边还有配套的耳环和一枚同样奢华夺目的戒指。
整套珠宝,透着一种古老世家沉淀下来的、用金钱堆砌出的极致奢华与沉重。
负责送东西的,是封佳怡的心腹林薇。她看着墨飞羽,眼神复杂:“老爷和太太说……这是给飞羽小姐考上华清的贺礼,也是……一点心意。” 话里的未尽之意,彼此心照不宣。
墨飞羽拿起那张支票,对着灯光看了看那串零,吹了声口哨,语气轻松得像在点评天气:“哇哦,爷爷和奶奶出手还是这么大方的嘛!”
她拿起那条祖母绿项链,冰凉的宝石贴着她的指尖,那沉甸甸的分量几乎压手。
她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硕大的祖母绿垂在锁骨下方,衬得她年轻的脸庞有种奇异的不协调感,却也别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冷艳。
她放下项链,拿起首饰盒,掂了掂那实实在在的分量,脸上绽放出一个极其灿烂、极其“开朗”的笑容,仿佛七年前那个沉默阴郁的影子从未存在过。
“林姨,替我谢谢爷爷和奶奶!” 墨飞羽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近乎市侩的欢快。
“他们真是太客气了!这心意,沉甸甸的,我感受到了!”
林薇接着说道,“还有,你爸爸那边,封总把他的零花钱砍了一半。”
墨飞羽更满意了,砍了一半了,这下不仅华悦薇要哭,就连墨迹都要哭了。
林薇看着墨飞羽开心的表情什么反应也没有,还是那个无懈可击的林特助,“封总说几天后的墨家晚宴你需要出席,到时候大公子他们都会来。”
墨飞羽点点头,大公子,应该是大伯墨燃。
林薇走后,墨飞羽小心地把支票折好放进钱包最里层,又把那套价值连城的珠宝仔细收进首饰盒,动作麻利得像只囤积坚果的小松鼠。
眼睛里闪烁着纯粹而务实的光芒——不要白不要。
她抱着那沉甸甸的“心意”,走到窗边,再次望向北方。
港城的风云与补偿,于她而言,不过是即将远行前,意外收获的一笔丰厚路费。
而手里这些沉甸甸的“心意”,正好可以拿来……铺路。
用金砖铺路,走向她亲手选择的、金光闪闪的未来,想想就让人心情愉悦呢。
至于那些恩怨情仇?呵,就让它们暂时留在这片即将远离的海湾吧,不过在走之前,她还得做一件事情。
上辈子时时刻刻伴随着她的骚扰,你是墨家的孩子吗,亲子鉴定是真的吗?
虽然这辈子墨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做了澄清,但是还不够。
上辈子时时刻刻被小报骚扰,这辈子够了,墨飞羽必须让她是墨家的孩子深入人心。
墨飞羽对着镜子中的这张脸看了起来,现在虽然才16岁,看起来还有些稚嫩,但是自己的这张脸现在,己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港城高考状元墨飞羽即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