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佳怡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只有讽刺:“飞羽是墨家的第三代!你以为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会给你,或者给外面任何虎视眈眈的人,留下哪怕一丝一毫质疑的空间?做梦!”
她拿起最上面那份来自“磐石”中心的报告,首接推到墨龙游面前:“‘磐石’是你的人,流程完全独立,样本由你的心腹亲自监督采集、送检、取回。¢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结果,你自己看!”
墨龙游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份“磐石”的报告上,那熟悉的徽标,那绝对可靠的流程,他拿起报告,迅速翻到结论页——确认祖孙关系,白纸黑字,冰冷而权威。
封佳怡猛地从公文箱最底层抽出一个密封的、印着某顶级生物实验室标志的采样包,“啪”地一声拍在桌上。′i·7^b-o_o^k/.*c.o\m′
“这里面,有飞羽的头发样本,还有墨迹和你的备用血液样本。现在!立刻!叫你的私人医生,或者你最信任的任何人,当着我们俩的面,送去任何一家你指定的、我们都没做过的机构!”
“现场采样,全程录像!结果出来之前,我封佳怡,一步不离这间书房!”
她往前一步,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我敢赌上我封佳怡的一切名誉、一切尊严!你敢不敢赌?敢不敢现在、立刻、马上,验证你心里那点因为一份下三滥小报和无耻记者嘶吼而升起的、对你自己亲孙女血脉的龌龊怀疑?!”
“……”
墨龙游拿着“磐石”报告的手,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他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七份铁证,看着妻子眼中燃烧的愤怒。
那份底气,是做不了假的。
尤其是“磐石”的报告,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他心头因“圣玛丽”而燃起的疑火。
二十年的貌合神离,他太了解封佳怡的骄傲。
她或许会用手段巩固地位,但在墨家血脉这种原则性、根本性的事情上,作为墨飞羽的奶奶,特别是在林清鹤打胎,而是拿了钱偷偷把孩子生下来之后。
做七八份鉴定…这的确是她能干出来,也绝对符合她性格的事情!她是在用这种近乎极端的方式嘲讽他的多疑!
至于圣玛丽医院…墨龙游的思维被眼前如山铁证强行扭转。
是啊,飞羽的鉴定如此确凿无疑,遍布全城顶级机构,根本不需要去什么圣玛丽医院!
那天晚上…也许,真的只是她肚子疼。他当时忙于争斗,对她关心不够…
一股强烈的、混合着愧疚和懊恼的情绪猛地冲上墨龙游心头。
“对不起。”墨龙游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这三个字重若千斤。
“是我…被那突如其来的污蔑乱了方寸,疑心生暗鬼。飞羽…当然是我的亲孙女,毫无疑问。你…你做得对,考虑得比我周全万倍。”
“那天晚上…圣玛丽医院…是我多心了。”
“你…受苦了。”他指的是她当年可能的病痛,也指此刻被他无端怀疑的委屈。
封佳怡只是微微侧过头,避开了他带着歉意的目光,声音依不再咄咄逼人。
“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
“当务之急,是找出幕后黑手。敢动墨家的根基,动飞羽,其心可诛!”
她重新看向墨龙游,眼神恢复冷静与杀伐果断。
“奠基礼上那个记者,只是条被人丢出来的疯狗。他背后的人,才是真正想动摇墨家的人。”
“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无论是谁,敢伸这个手,就要做好被连根拔起的准备!”
“你说得对。”墨龙游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金属质感和不容置疑。
“我会亲自督办,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只藏在阴沟里的老鼠揪出来!让他知道,动墨家的代价!”
夫妻二人,这一刻基于共同利益的同盟关系暂时弥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