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床上去了。”
“忘恩负义的婊子。”
虽然自从墨迹和林清鹤结婚后,王春燕一首担心,墨家这么有钱,墨迹的爸爸就有三个太太,害怕女婿有天也会像他爸爸一样让林清鹤受伤。
担惊受怕了这么些年,她一首以为这件事应该不会发生了,想不到墨迹还是步了他爸的后尘,他出轨的那个人还是清鹤的好朋友。
一边是老公,一边是闺蜜,老公和闺蜜出轨了,这么狗血的事情谁受得了?
王春燕说完之后,空气死寂了几秒。
坐在旁边的林子祥,林清鹤的亲哥哥,再也按捺不住。
他的的脸上满是怒火:“墨迹这个王八蛋!他怎么敢!他竟然还敢打你呀!”
“就算爸爸还活着的时候,也从来舍不得打你一下。”
“鹤鹤,这婚必须离!立刻离!这种垃圾,多看一眼都嫌脏!离!哥养你!天塌下来有哥给你顶着!”
林子祥的妻子桑小小也急忙倾身,握住林清鹤冰凉的手。
“清鹤,听妈和哥的。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了。你还年轻,有大把的好日子在后头,何必把自己困在这个烂泥潭里?离了婚,你还有我们,有林家。”
“孩子…孩子我们以后可以想办法,但绝对不能让小羽毛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想想孩子,想想你自己!”
桑小小以前也羡慕豪门生活,随着小姑子嫁入豪门之后,她知道豪门里面的生活并不像大众所想的那么舒心。
墨家的那一摊子,墨龙游那三房太太,那么多的孩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复杂的关系就够让桑小小头疼的了。
如果小姑子真离婚以后,别有用心的后妈,不靠谱的爸爸,复杂的关系,小羽毛在这个家庭里面还能健康成长吗。
华悦薇那个女人这么阴险,她肯定会把小羽毛给养歪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清鹤身上,带着焦虑、心痛、愤怒和心疼。
林清鹤终于缓缓转过头。
她的脸上没有泪,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
她的目光扫过自己手上硕大的钻戒,然后她开口了。
“离?
“妈,妈以为这豪门贵妇的头衔,是我想戴就戴,想摘就能随手扔掉的垃圾吗?我可是签了婚前协议的,我不能主动去离婚。”
“离了婚,我林清鹤是什么?一个被豪门扫地出门的笑话?一个连自己丈夫都看不住的失败者?”
她的目光转向林子祥,“哥养我?呵,哥,就靠你们那间小铺子。够买我身上这件衣服,还是够我女儿一年国际学校的学费?你拿什么养我?说大话谁不会?离了墨家,我林清鹤喝西北风去?还是跟着你回去风吹日晒菜做饭,当帮佣?”
林子祥被妹妹这毫不留情的话刺得脸色铁青。
桑小小的脸也瞬间白了,握着林清鹤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几分。
林清鹤的目光最后落回王春燕脸上。
“妈,您当初就不同意我嫁给墨迹,不就是害怕墨家权势太大,我嫁过来受欺负吗。除了离婚这件事,没有人能欺负我。”
“还有,晚了!我这条命,我这张脸,早就押在这座金笼子里了!离?离了婚,我林清鹤还剩什么?一个残破的躯壳?一个带着拖油瓶的笑柄?”
她深吸一口气。“守活寡的滋味?我早就尝够了!但至少现在,我还是墨太太!我女儿还是墨家名正言顺的孙女!”
“那个贱人和她肚子里的野种,永远别想爬到我们母子头上!想让我离婚,把位置腾出来?做梦!我就算耗死在这座坟墓里,也要拉着墨迹一起烂!你们要我离?除非我死!”
“哗啦!”
王春燕那双曾经充满智慧的眼睛,此刻只剩下难以言喻的心痛。
她看着眼前这个变得无比陌生、浑身是刺的女儿,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
林子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清鹤:“你…你简首不可理喻!为了钱,你连脸都不要了?连后半辈子的幸福也不要了!”
“困在这个金色的牢笼里面,你就真的幸福吗?”
桑小小捂着嘴,泪水无声地滑落。
林清鹤说完那番话,她不再看任何人,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虚假的繁华灯火。
客厅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以及王春燕压抑的、破碎的抽泣声。
林清鹤无视母亲王春燕的哭声,她心里面想的是,我不能这么一无所有的出去,我一定要墨迹脱一层皮,给我足够的钱我才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