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半绝走了。?y.k*r_s?o~f-t¢..c~o!m+
带着李存义的霸道、震撼,以及那足以颠覆整个江南的雪花盐,连滚带爬地逃回了金陵。
议事厅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炭火依旧烧得很旺,但这一次,厅内的气氛却截然不同。
一种混杂着崇拜、激动和一丝丝恐惧的狂热,在空气中弥漫。
“谷主……您……您就这么让他走了?”
钱多多小心翼翼地开口,打破了沉默。
他那张平日里精明得跟猴儿一样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不解。
在他看来,萧半绝这种级别的人物,既然来了,就该想办法控制住,作为与南唐谈判的筹码。
最不济,也得从他身上榨出更多的油水。
就这么轻易地放虎归山,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然呢?”
李存义坐回神座,端起一杯热茶,吹了吹气,慢悠悠地反问。
“杀了他?然后等着南唐几十万大军来跟我们拼命?”
“还是把他扣下,逼着南唐跟我们做生意?你觉得,他们会心甘情愿地掏钱吗?”
钱多多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承认,自己想得确实简单了。
“谷主,您的意思是……”
一旁的张秀才若有所思地开口。
他比钱多多想得更深一些,隐约猜到了李存义的意图,但又不敢完全确定。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
李存义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王大锤、张秀才、钱多多……这些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核心班底。
他需要让他们明白,自己的眼光,早己超出了这小小的太行山。
他的战场,是整个天下。
“我给萧半绝的,不是一包盐。”
李存义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那是一颗毒药。”
“一颗足以让整个南唐,从上到下,都烂掉的毒药。”
“一颗……让他们不得不吃,甚至会抢着吃的毒药。”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魔力。
毒药?
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洁白如雪、比金子还贵的雪花盐,怎么会是毒药?
“谷主,属下愚钝,还请谷主明示。”张秀才躬身行礼,态度谦恭。
“秀才,我问你,南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李存义没有首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问题。
张秀才沉吟片刻,答道:“外有强敌环伺,内有世家林立。国君看似大权在握,实则处处受制于人。尤其是江南的那些世家大族,他们掌控着土地、人口、商路,甚至能左右朝堂决策,己成尾大不掉之势。”
“说得好。”
李存义赞许地点了点头。
“那如果,国君手里突然有了一件可以打破这种局面的利器呢?”
“一件……可以让他从世家手里,把钱、把权,都抢回来的利器?”
张秀才的眼睛,瞬间亮了。¨丸,夲?神*栈· +嶵?芯/璋′截-更\薪·快!
他猛地抬起头,失声道:“雪花盐!”
“没错。”
李存义打了个响指。
“雪花盐的利润有多大,你们比我清楚。一旦南唐国君拿到了雪-花盐的独家代理权,就等于掌握了一台印钞机。”
“有了钱,他就可以扩充军队,可以架空那些不听话的世家。”
“你说,这雪花盐,他想不想要?”
“想!做梦都想!”钱多多激动地一拍大腿。
“那世家呢?”李存义又问,“眼看着这么大一块肥肉,被国君一个人吞下去,他们会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那他们会怎么做?”
“他们……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从国君手里分一杯羹!甚至……取而代之!”张秀才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终于明白了李存义的整个计划。
这是一个阳谋!
一个赤裸裸的,摆在桌面上的阳谋!
李存义根本不在乎雪花盐是卖给南唐国君,还是卖给江南世家。
他甚至希望他们为了争夺代理权,斗得越凶越好!
国君赢了,会更加依赖神农谷这个唯一的供货商。
世家赢了,同样也离不开神农谷。
无论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