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工厂围了，厅长那边要不要动手抓？”

程度心里咯噔一下。

蔡成功 ，大风厂案的核心人物，卷走了工人的股权，还牵扯着山水集团的资金链。

侯亮平这几天正疯了似的找他。

他不敢怠慢，立刻道：“别轻举妄动，我马上向祁厅汇报！”

挂了电话，程度抓起外套就往省公安厅跑。

刚进电梯，门还没关严，赵东来就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两人目光相撞，空气瞬间凝固。

“哟，这不是程大局长吗？” 赵东来瞥了眼他手里的外套，语气里的嘲讽藏都藏不住。

“刚去办公厅报到就忙着跑外勤？还是说，新岗位坐不惯，想回公安系统捞点油水？”

程度攥紧了拳头，脸上却挤出笑容：“赵局说笑了，我是向祁厅汇报工作。”

“倒是赵局，不去盯着陈海的案子，还有空在电梯里教训人？”

“我教训你怎么了？” 赵东来往前一步，逼近程度。

“有些人穿着警服不像警服，穿号服倒挺合身。”

“怎么，去了办公厅，就忘了自己昨天在大风厂给郑西坡穿号服的事了？”

电梯数字缓缓跳动，程度被逼到角落。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赵局还是管好自己吧。陈海的案子查了这么久没进展，倒是对别人的事挺上心。”

“难怪祁厅长总说，市局的工作效率，越来越差了。”

“你说什么？” 赵东来眼神一厉，抬手就要推他。

“叮 ！” 电梯门突然打开，省公安厅的楼层到了。

程度趁机侧身躲开，整理了下衣服。

冷笑一声：“赵局还是留点力气查案子吧，别在电梯里丢人现眼。”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冲出电梯，留下赵东来在原地气得发抖。

祁同伟正在办公室看文件，见程度闯进来。

眉头皱了皱：“慌什么？办公厅的工作还没上手就毛手毛脚的。”

“祁厅长！有重大发现！” 程度凑到办公桌前，语气激动，“线人找到了蔡成功，就在郊区红卫工厂！要不要现在抓？”

祁同伟握着钢笔的手顿住，笔尖在纸上洇出个墨点。

蔡成功…… 这个名字像根刺，扎在他记忆里。

上一世，就是这个不起眼的商人，在侯亮平的审讯室里吐了线索。

把山水集团、高小琴乃至赵瑞龙都拖下了水，最终连带着他也万劫不复。

“抓？” 祁同伟冷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抓回去交给侯亮平？让他顺藤摸瓜，让他上位？”

程度愣了愣：“那…… 放了他？”

“放了？” 祁同伟瞥了他一眼，眼神深沉，“他是大风厂案的线索，手里握着山水集团的转账记录。”

“还有高小琴和官员的往来证据，放了他，等于放虎归山。”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省委大楼。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先控制住，别惊动任何人。让你的人把他转移到安全屋。”

“记住，要秘密关押，除了你我，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程度心里一动：“厅长的意思是…… 咱们自己审？”

“不然呢？” 祁同伟转过身，“侯亮平想从他嘴里套出线索来，凭什么不能是我？”

“蔡成功贪生怕死，只要咱们拿捏住他的软肋，还怕他不招供？”

他走到程度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案子可以破，但功劳不能让侯亮平抢了去。”

“他是反贪局局长又怎么样？汉东的案子，得由咱们公安系统来收官。”

“你去安排，记住，动静越小越好，别让侯亮平的人嗅到风声。”

程度连忙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办！”

“等等。” 祁同伟叫住他，语气沉了些，“给蔡成功‘好好聊聊’，他这个人嘴不老实，不行就用‘大记忆恢复术。’”

“让他知道，跟咱们合作，比落在侯亮平手里强。”

程度心里一寒，还是硬着头皮应下：“是，厅长。”

看着程度匆匆离去的背影，侯亮平想靠着陈海的案子立威？太天真了。

蔡成功是打开山水集团和赵家大门的钥匙，这把钥匙，必须握在他手里。

上一世的败局，他要亲手改写。

而蔡成功，就是他翻盘的第一步。

窗外的阳光穿过云层，照在 “汉东省公安厅” 的牌匾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