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蒙生冷笑，“我看你是不想在最高剑干了！”

“行啊，既然这么喜欢跟中纪委那边走动，那就去你老师门下待着去！”

秦思远皱眉：“赵检，你这是公报私仇。”

“公报私仇又怎样？”赵蒙生往前逼近一步，“最高剑的规矩，我定的！”

“今天我把话放这，要么，我以当组名义把你调去纪件监察学院，要么，你自己写辞职报告。选吧。”

秦思远没想到赵蒙生敢这么硬来。

明知道钟正国是自己老师，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留。

他盯着赵蒙生，缓缓道：“不必麻烦赵检了，我自己走。”

“算你识相。”赵蒙生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又回头，“三天内把手续办齐，别逼我动手。”

门再次被摔上，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秦思远捏着拳头，指节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钟正国的电话。

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老师，赵蒙生把我撸了，让我三天内走人。”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钟正国平静却有力的声音：“走就走。反贪总局容不下你，中级委研究室正好缺个主任。”

“收拾东西，明天过来报到。”

秦思远愣住了，随即眼眶一热：“老师……”

“多大点事。”钟正国笑了笑，“汉东赵家的案子要紧，别分心。你这边，我来安排。”

挂了电话，秦思远望着窗外，突然觉得一身轻松。

而另一边，赵蒙生回到办公室。

立刻让秘书拟文：“免去秦思远局长职务……”

他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钟正国又怎样？在他的地盘上，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赵蒙生从秦思远办公室出来，脸色依旧铁青。

回到自己办公室，他烦躁地踱了几圈，抓起加密电话，拨了个特殊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语气恭敬了许多，却难掩怨气：“叔叔，是我，蒙生。”

“怎么了？听着气冲冲的。”电话那头传来赵威元长沉稳的声音。

“还不是反贪总局那摊子事！”赵蒙生压低声音。

语气愤愤不平，“秦思远他把侦查一处的侯亮平调去汉东当反贪局局长，这么大的人事变动。”

“居然瞒着我这个一把手！我问他，他还拿‘中级委’当幌子，说白了，不就是仗着他老师是钟正国吗？”

他顿了顿，语气更添几分鄙夷：“我看这钟正国，就是为了给女婿铺路！”

“侯亮平是谁？他女婿啊！为了让自己女婿上位，连组织程序都不顾了，绕开我这个最高检的一把手，首接调动人事。”

“这哪是去办案，分明是想去汉东捞功劳、镀金！我可不会让他们这么如意！”

赵威元长沉默片刻，问道：“钟正国首接插手的？”

“不然他秦思远有这么大胆子？”赵蒙生冷哼一声，“我看现在中纪委的手也太长了！”

“反贪总局是最高检的下属单位，凭什么他们越过我首接安排人事？这不是越权是什么？”

“我己经让秦思远自己走人了，他不是想去中纪委吗？正好遂了他的愿！”

“你呀，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赵威元长的声音带着几分训斥。

“钟正国那边，现在正是得势的时候，没必要跟他硬碰硬。”

“秦思远走了就走了，反贪总局的摊子还得你稳住。”

“我知道，可这口气咽不下！”赵蒙生咬着牙，“他钟正国想借侯亮平和沙瑞金插手汉东，想扳倒赵立春他们。”

“还想让女婿踩着别人的功劳往上爬，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叔叔您放心，我不会让侯亮平在汉东顺顺当当的。”

赵威元长的语气沉了些：“汉东的事，牵扯太多，你别轻举妄动。”

“做好你自己的事，把反贪总局抓牢了，别让人挑出毛病。”

“至于钟正国和他女婿……路是他们自己选的，能不能走通，还不一定。”

赵蒙生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我明白您的意思。就是觉得憋屈，秦思远这步棋，走得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行了，少说两句。”赵威元长打断他，“你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明年的换界筹备上。别因为这些小事分心。”

“是，叔叔，我知道了。”赵蒙生应道，挂了电话，眼神冷了下来。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手指在“汉东省”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