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工作……”

“工作就非得去那么远？”

钟小艾的声音提高了些，“京城的反贪工作不重要？你走了，我和孩子怎么办？”

“小艾，你听我说……”

“别跟我说。”钟小艾转向秦局长。

语气带着点冲，“秦局，要去您自己去，我们家亮平不去。”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侯亮平急得首搓手，想劝又不知从何开口。

秦局长看着钟小艾泛红的眼眶，知道躲不过去了。

叹了口气：“小艾，这事……是你父亲钟书记的意思。”

“我爸？”钟小艾愣住了。

秦局长点点头：“你爸亲自交代的，汉东情况复杂，需要亮平这样的人去撕开口子。这不是普通的调动，是组织的重托。”

钟小艾没说话，猛地站起身，走到阳台拿起手机，拨通了钟正国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的声音委屈得发颤：“爸，您让亮平去汉东？您怎么不跟我商量……”

电话那头，钟正国的声音温和却坚定，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钟小艾一边听，一边抹眼泪，偶尔嘟囔两句“凭什么”“我们家怎么办”，但语气渐渐软了下来。

几分钟后，她挂了电话，转身走进屋，眼圈红红的，却己经平静了许多。

她看了眼侯亮平，又看了看秦局长。

半晌才开口：“我爸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去就去吧。”

侯亮平眼睛一亮，刚想说话。

就被钟小艾瞪了回去：“但你记住，去了就得好好干，别给我丢人，更别出什么岔子。”

“还有，每周必须回家一次，视频电话每天不能少。”

“哎哎哎！”侯亮平连忙点头，“保证做到！”

秦局长这才松了口气，笑着说：“这就对了嘛，小艾识大体。”

“放心，亮平在汉东有什么困难，组织上都会支持。”

钟小艾没接话，转身进了厨房：“饭该凉了，先吃饭吧。”

餐桌上，糖醋排骨的香气弥漫开来。

侯亮平一边给钟小艾夹菜，一边偷偷看她的脸色，心里又甜又酸。

秦局长看着这场景，知道这事算成了。

拿起筷子笑道：“小艾的手艺还是这么好，比食堂的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