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厅的办公室里,祁同伟正看着一份卷宗。?k!e~k`a+n/s\h?u~.·c¢o`m?
下属李海敲门进来,神色有些紧张:“厅长,刚接到消息,京州市副市长丁义珍被省反贪局的陈海局长带走了。”
“说是涉及受会,和京城的一个案子有关。”
祁同伟握着笔的手顿了顿,随即继续在卷宗上签字,语气平淡:“知道了。”
李海有些意外,他以为祁同伟会震惊或是追问细节,毕竟丁义珍和祁同伟多少有些交情,上次还力保他。
可祁同伟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像是早就预料到了。
其实祁同伟心里确实没什么波澜,按照前世的发展,丁义珍落网是迟早的事。
他清楚地记得,丁义珍几年前跑到京城找赵德汉批项目,塞了不少好处。
结果收了好处的赵德汉压根没给人办事,最后被气不过的项目方实名举报了。
这事儿牵扯甚广,丁义珍本就一屁股烂事,现在被查,一点都不意外。
“让下面的人别瞎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祁同伟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小/税¨宅~ ?蕪′错·内+容\
他心里盘算着,这个丁义珍,他可不想保。
此人贪婪无度,又没什么城府,保他就是给自己惹麻烦,不如让他自生自灭。
而此时的赵瑞龙,正在自己的山水集团办公室里发脾气,一个价值不菲的茶杯被他摔在地上,西分五裂。
“废物!一群废物!” 赵瑞龙怒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刚从朋友那里得知丁义珍被抓的消息,整个人都慌了神。
上次他和祁同伟背后的人斗了一次,虽然最后没被深究,但父亲赵立春却被调去了京城任闲职,这己经是明摆着的惩罚。
如今丁义珍又被省检察院的陈海带走,这简首是雪上加霜。
丁义珍知道的太多了,当年丁义珍给赵德汉送好处,很多都是通过他牵线搭桥的,甚至有些项目还是以他山水集团的名义运作的。
丁义珍要是扛不住压力,把什么都抖搂出来,他们赵家就彻底完了。
赵瑞龙急得在办公室里团团转,抓起桌上的电话。
手指因为紧张有些颤抖,好几次才按对号码,打给了远在京城的父亲赵立春。′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赵立春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什么事?我刚到这边,一堆事要处理。”
“爸,出事了!”
赵瑞龙的声音带着哭腔,“丁义珍被抓了!省反贪局的陈海把他带走了,说是和京城的案子有关,好像是赵德汉那边出事了!”
赵立春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语气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慌什么!丁义珍被抓就被抓了,你沉住气!”
“我怎么沉得住气啊爸!” 赵瑞龙几乎是在嘶吼,“丁义珍知道多少事您不清楚吗?他要是全说出来,我们赵家就完了!”
“上次的事您被调走,这次要是再出事,我们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赵立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说这些没用,你先想办法打听一下,丁义珍是因为什么被抓的,具体牵扯到哪些事。”
“记住,千万别自己出面,也别乱找人托关系,现在汉东的情况复杂,别再引火烧身。”
“那…… 那怎么办啊爸?” 赵瑞龙的声音里满是无助,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没了主意。
“我这边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以前的老关系,打听一下京城那边的情况。”
赵立春的声音透着一丝无奈,“你在汉东老实待着,别瞎折腾,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赵立春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眉头紧锁。
他知道,丁义珍被抓绝不是小事,这很可能是冲着他们赵家来的。
沙瑞金和田国富刚到汉东就有这么大动作,看来是真的要动真格的了。
而赵瑞龙挂了电话,依旧坐立不安。
他看着窗外,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找祁同伟帮忙。
毕竟祁同伟在汉东公安系统根基深厚,或许有办法能打听点消息,甚至能想办法让丁义珍闭嘴。
可转念一想,上次和祁同伟背后的人斗过一次,双方关系本就紧张,祁同伟怕是不会愿意插手。
祁同伟似乎猜到了赵瑞龙可能会来找自己。
他对李海吩咐道:“如果赵瑞龙打电话或者过来找我,就说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