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义珍的脸 “唰” 地白了,强装镇定地拍着桌子:“祁同伟你什么意思?我好心招待你,你咒我?”
“我咒你?” 祁同伟抓起桌上的规划图狠狠砸在他脸上,纸张散落一地,“赵瑞娜让你批地你就批?赵瑞龙给你个笔筒你就敢卖湿地?”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那是条吃人的船,上了就别想下来!”
他上前一步,死死盯着丁义珍的眼睛。
上辈子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就是这个被贪婪冲昏头脑的男人,跑路在鹰酱国呆了三年。最后被仇家一枪爆头,尸体三天后才被流浪汉发现。
“你看看这个!” 祁同伟掏出手机,点开遥感图对比照片怼到他眼前,“半年填了近百亩湿地,审批文件日期都敢篡改。”
“你当季委是摆设?还是觉得赵瑞娜能保你一辈子?”
丁义珍的额头渗出冷汗,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那些触目惊心的红色标注:“我…… 我这是为了光明区的发展……”
“为了发展?” 祁同伟冷笑一声,指着窗外,“那些靠湿地吃饭的农户,你问过他们愿不愿意发展?被强拆房子的老百姓。”
“你问过他们想不想要这种发展?丁义珍,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它还在吗?”
丁义珍被问得哑口无言,忽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祁同伟的胳膊:“老祁,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
“帮你?” 祁同伟甩开他的手,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把非法所得交出来,主动向季委交代问题,或许还能留条活路。再跟着赵瑞龙他们一条道走到黑,神仙也救不了你!”
就在这时,丁义珍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 “赵瑞龙” 三个字。
他看着祁同伟凌厉的眼神,又看看不断震动的手机,喉结上下滚动着,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祁同伟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选吧,是选手铐,还是选回头路。”
窗外的夕阳透过百叶窗,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明暗交错的界线,像一道生死抉择的分水岭。
丁义珍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作响的催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