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夜里让人带着去了东宫,故意不让人通报,却见书房灯火通明,等他敲门进去,柴徵在那里说道:“宵夜不吃了!”桌上摊了一堆的卷宗。~e/z\k!a/n.s`.!c?o?m+
“徵儿,这是在做什么?”
柴徵抬起头,看见是老皇帝,忙站起来行礼道:“父皇怎么来了?怎么也没人来通报一声,儿臣衣冠不整……”
老皇帝看他一身中衣,边上一张罗汉榻上,放了一床被子,问道:“你看了卷宗,连房间也不回了?”
“虽说是几步路,可睡哪里不是睡?看到累了,往榻上躺一会儿就行了,还走来走去也麻烦。”柴徵挠了挠头道。
“看什么呢?”老皇帝拿起柴徵手里的卷宗,柴徵道:“这是开封府这些年商户的缴纳的税款凭据。儿臣想看看哪些生意更好一些,哪些里面获利更为丰厚一些,若是要调整税赋,该怎么调整?”
“怎么会想看这个?”老皇帝问道,他可从来没想过这些。
“王相公的变法,儿臣在金国的时候就想,是不是好经念歪了……”柴徵从变法说起,说道了税赋再到农田水利还有蔡青所颁布的救济之法,尤其是对蔡青的救济之法给了很高的评价说是前无古人的一项新政,安定社稷的良方,变相的也是夸了老皇帝。*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儿臣十四岁去金国,在那里也没书可读,也没有太傅可教,这些东西不过是儿臣自个儿琢磨出来的东西,想来也是稚嫩地很。父皇不要见笑!”柴徵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皇帝心里却是不能笑话地,他这些年就光顾着浪费时光了,哪里去好好想过什么东西,听柴徵说出来除了点点头,完全给不出什么建议,但是作为父亲,一个皇帝,他还是要脸面和权威的,转念道:“徵儿,说起你这些年没有好好读过书,也没有听过讲人讲经论道,不如再给你找个讲学?”
“所以儿臣想着蔡相公乃是一代大儒,儿臣想若是娶了他的千金,势必与他的关系能有所缓和,若是能得他的指点,倒是好处颇多。”柴徵诚挚地说着:“只是儿臣回来之后有些事情做得有些操之过急,让蔡相公误会,想来等娶了十二姑娘,父女亲情,定然能弥补一二,也能与相公解开误会。¢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柴徵一脸期待地说道,老皇帝却想着这孩子就是诚实,那蔡青岂是个好相与的,他转念想到那个李重道:“徵儿,朕有个人要推给你,这个人熟悉典籍,经纶满腹。比蔡相不差,蔡相公素日政务繁忙,恐怕没有时间专心来给你讲。”
柴徵略有失落的表情看在老皇帝眼里,老皇帝知道他是因为自己不支持他找蔡青才这般,他笑着说道:“你见了就知道,父皇给你找的人绝对不差。”
柴徵笑着说道:“父皇为儿臣着想,儿臣心里明白。自然不会差。”
“过两日,朕将他引荐于你,如何?”老皇帝倒是显得兴致勃勃。
“儿臣多谢父皇!”柴徵弯腰谢礼。
“孩子,早些休息,也不必这般劳心劳力。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老皇帝一口一句说着话,都是出自于真心,比什么都真。
柴徵笑着说道:“儿臣只怕不能给父皇分忧,让父皇失望。如今却是知道了,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不可不珍惜。以后儿臣多加注意。”
“这就对了!”老皇帝很开心跟自己的儿子能如此之融洽,心里越发的温暖。
柴徵送了老皇帝出门,一路走一路老皇帝想起了件事儿,边摇头边对柴徵说:“你那个不消停的苏熠辉,要辖制辖制,实在闹得太不像话了!他到底是你的人,置了外室,把赵家五姑娘给气回了娘家。”
柴徵抬头看他爹,苏熠辉说是要闹腾,可是这般闹腾真的太过了。回到屋子里,招来了刘昔的人问道:“苏将军最近在做什么?”
“您不让属下去查苏将军,属下就没有查,要不属下从今天起开始查?”
“不用,孤自己问她去!”
柴徵去六扇门训练场上堵了苏熠辉一把,见她欢乐地在折腾那帮子世家子弟,如今世家子弟在六扇门里已经从多如牛毛变成如珍珠一样珍贵,柴徵过去跟苏熠辉练了一套拳之后,使了个眼色将她叫了出来道:“你这到底搞的什么事情?怎么弄地娘子都气回娘家了?”
苏熠辉大声叹息道:“不说了,这几日,衣裳都没人洗了,洗澡水也没人准备了。晚上一个人睡,孤单寂寞死了,要不我进宫,你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