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阴影来了。
打死她也不想再跟这家子扯上什么关系?
“舅,舅母,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着呢。”
“小蓝啊,下次她要再敢来,你就大声喊,舅母帮你把她扔出去。”
“好!”
“爹娘,我也有事要说。”连饮了两杯杏花酒,张千湖那张黝黑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醉意。
“哦,你有啥事?”
“千水让人捎信回来了,说码头需要人手,我打算跟着他一起干。”
“可你的身子,……”周兰花满脸担心。
“娘,我身子没事,好着呢!”
“可你要去了码头,怎么煎药啊?”趁着闲暇时,去赚几个钱,他们自然不反对。
“不吃了。”张千湖摆了摆手。
“那怎么行呢?你还年轻,大夫也没说不能治。”见他这么说,张大柱夫妻愧疚得不行。
“爹,娘,你们别难过。一切都是命,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那药我就不吃了,要是好不了,一辈子这样其实也挺自在的。”
“千湖,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周兰花红了眼眶子。
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默。
反倒张千湖很豁达,“爹,娘,你们别难过,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从未有过的好。你们就让我去吧,我想去赚钱!”
半晌,张大柱才说,“行了,他娘,让他去吧,就当散散心也好。”
事情说开了,心里反而轻松。
于是,一桌子饭菜吃得干干净净的。
下午,张千湖就提着一个小包袱去了码头。
临行前,吴倩云又托他给张千水带了两身贴身的衣物。
林蓝跟徐永川又扎进了深山。
白家。
刘翠兰看着那几只硬挺的死鸡,气得一晚上没合眼。
刚好些的身子,又病倒了。
但还是撑着病体,烧水把那些鸡收拾了。
正拔毛呢,白二丫就进了门。
“你又死哪去了?不知道家里有活啊!”
见她们在收拾鸡,白二丫吓了一大跳,“别弄了,这些鸡不能吃!”
刘翠兰又想揍她,“你疯了吧,这些可都是肉啊?你上下嘴皮一碰,就说不能吃,装什么阔?还真把自己当有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