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平静地吐出那个“好”字,便在这片冰冷的雪原上掀起了一场无声的波澜。?8+1!k*a~n*s!h′u+.·c¨o·m^
那名为首的霜狼氏族首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本以为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外来者会知难而退,或讨价还价。他未曾想过,对方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如此自信。
“很好。”首领的声音依旧低沉如冰下的暗流,“我们霜狼氏族信奉对等的诺言。既然你敢于挑战先祖的试炼,我们便给予你挑战者应有的尊重。”
他转过身用一种古老且充满野性质感的语言向族人们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呼喝。那些原本充满敌意的巨狼竟都收起了獠牙,眼中的凶光也渐渐敛去。
“我叫乌尔干。”首领用骨矛的末端顿了顿地面,算是自我介绍,“在你完成试炼,或死在试炼的路上之前,我会亲自为你引路。”
说罢他不再多言,转身便向着那座被云雾笼罩的巍峨雪山深处大步走去。
陈越与徐峰上校对视一眼,随即跟上了他的脚步。
这是一条凡人难以企及的朝圣之路。
他们攀上陡峭的冰壁,穿过深不见底的雪谷。刺骨的寒风如同一柄柄无形的利刃疯狂地切割着他们的身体。这里的气温早己降到了普通生命所能承受的极限之下。
徐峰上校这位华夏的兵王纵然有着最顶级的单兵维生系统支持,也感觉自己的体能正在被飞速消耗。他必须时刻运转内劲才能抵御那无孔不入的严寒。
反观那些霜狼氏族的战士,他们仿佛天生就是这片冰雪的主人。他们在近乎垂首的冰崖上如履平地。他们身边的巨狼更是展现出了惊人的攀爬能力,矫健的身姿在风雪中若隐若现。
而最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陈越。
这个看起来甚至比苏清颜还要单薄几分的年轻人自始至终都显得气定神闲。他没有穿戴任何臃肿的御寒设备,身上那件普通的户外冲锋衣在足以冻裂钢铁的寒风中竟连一丝摆动都无。一股无形的温暖气场笼罩着他的周身,将所有的风雪都隔绝在外。!x\4~5!z?w...c′o¢m/
他每一步都走得不疾不徐。他的呼吸悠长而平稳,仿佛不是在攀登一座海拔数千米的雪山,而是在自家的后花园中闲庭信步。
乌尔干看似在前方引路,但他的余光却始终在暗中观察着陈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外来者身上那股与他们萨满祭司截然不同却又同样源于生命本源的浩瀚而纯粹的力量。
这让他心中的警惕渐渐被一丝好奇与敬畏所取代。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终于踏上那座名为“先祖之魂”的雪山之巅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屏息。
山顶是一片被风雪打磨得光滑如镜的巨大平台。平台中央用不知名的黑色岩石搭建起了一座古朴而苍凉的祭坛。
一股充满岁月沉淀的神圣而肃穆气息扑面而来。
在祭坛的正中央供奉着一段约莫一米长短手臂粗细的枯枝。
它便是霜狼氏族守护了三千年的圣物。
那段枯枝通体灰白,布满了龟裂的痕迹,仿佛早己彻底石化。它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像一件从远古遗迹中被挖掘出的脆弱文物。
但陈越却能“看”到凡人所看不到的景象。
在他的“医圣之眼”下,这段枯枝的内部并非死物。在它那早己干涸的“经络”最深处,还蜷缩着一点比星辰还要微弱却又比钻石还要纯粹的生命火种。
它只是陷入了长达三千年的濒临死亡的沉睡。
“圣物就在这里。”乌尔干的声音变得无比庄严。他带领着所有的族人对着那座祭坛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最为古老的礼节。
“外来者,先祖之魂正在注视着你。”
“现在,开始你的证明吧。”
陈越点了点头。
他在所有霜狼族人那充满审视与怀疑的目光中缓步走上了祭坛。
徐峰上校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陈越要做什么,但他知道接下来的每一秒都决定着他们的生死。
然而陈越的举动却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他没有立刻释放出那令人生畏的金色生命能量。
他只是如同一个最虔诚的信徒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摸着那段冰冷的枯枝。随即他闭上了双眼。
他在为这株“神木”进行诊断。
“经络淤塞,神魂沉寂,本源亏空,生机不显……”
片刻之后陈越睁开眼,脸上露出了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