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蕊静静的躺着,心中对古贵妃的猜测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荒诞的涟漪。*k^e/n′y¨u`e*d\u/.′c`o!m?又蕊知道对这个古贵妃的猜测目前只能是个“荒谬”的想法而己。
她很清楚,此刻这念头不过是空中楼阁,毫无实证支撑,可推理本就该从大胆设想起步,再一步步用证据去夯实或推翻。
眼下能做的,便是耐下心来梳理线索,一点点求证——至于小八那个时而靠谱时而添乱的“破手指”,也只能等她找到切实证据,再看能否触发新的信息更新了。
但是小八那里不太可能出现信息有误的问题,那就只能说,要么就是她太过于“脑洞大开”了,要么就是里面还有一个“重大隐情”连小八这个高科技的智能产物也规避了。
山匪身份没问题,山匪确实有个女儿,山匪确实姓古。只有符合这几个条件,小八才会判定信息无误。
这里能拿来做文章的就是这个“女儿”身份了。
而所有的事情都先得查一查自己所想是不是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验证古贵妃最近所做的这一切透着点古怪的行为。
如果不是突然提起这个并没有来宴会的都虞侯,估计她到死都不会这么去猜测。
“小姐,您要起身了吗?”玉闻轻柔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打断了又蕊的思绪。?8+1!k*a~n*s!h′u+.·c¨o·m^
“嗯,起吧。”又蕊应道,心里明镜似的——定是方才自己随口说做了噩梦,玉心和怜玉不放心,才特意去请了玉闻来照看。
玉闻轻轻掀开藕荷色的床幔,目光先落在又蕊脸上细细打量,又蕊很是自觉地伸出手腕。
玉闻嘴角微微上扬,指尖搭上她的脉,片刻后才打趣道:“小姐今日精神气足得很,想来那噩梦是被您打跑了?”
难得见这位素来沉稳的姑娘开这样的玩笑,又蕊故意夸张地扬起眉:“可不咋地!我梦到满屋子爬着毒虫,黑压压的吓人得很,我干脆一把火全给烧了,听得见噼里啪啦的声响,毒液溅得到处都是……”说着说着,又蕊把自己给说恶心了,忍不住蹙了蹙眉。
帐外候着的怜玉拼命憋着笑,肩膀微微耸动,眼底满是憋不住的笑意——自打跟着小姐,还是头回见她自己把自己说恶心了。
齐嬷嬷进来时,正撞见怜玉憋得满脸通红,而玉闻己敛了笑意,正一丝不苟地帮又蕊穿戴中衣。
怜玉在外候着,努力忍笑。难得看到小姐吃瘪。
齐嬷嬷进来就看见憋笑憋得脸通红的怜玉,和一本正经在服侍又蕊穿衣的玉闻。?求°?!书D±?帮?ˉ~ *%免o费¥阅?读<
玉闻见齐嬷嬷进来,帮着又蕊系好最后一颗盘扣,才道:“小姐,我今日想在后面的小库房琢磨琢磨那只毒虫,您若有什么事,让小丫头来寻我便是。”
又蕊自然懂她的心思。医毒本就同源,昨日得了那样罕见的毒虫,以玉闻对药理的痴迷,定会潜心研究,说不定还能捣鼓出些意想不到的东西来。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你去吧,只是千万当心些,别伤着自己。”
玉闻颔首应下,退到一旁让齐嬷嬷接手梳洗事宜,转身轻步退出了房门。
一番梳洗打扮妥当,齐嬷嬷才轻声禀道:“王爷和王妃方才派人来传话,让小姐同大小姐一道去主院用早膳,说是世子有要事商议。”
“那就走吧。”又蕊理了理衣袖,边走边随口问道,“昨日大哥哥没在偏厅,是在陪着那位顾大哥吧?”
“顾琛公子和顾夫人初来王府,府中情形多有不熟,世子自然要多照拂些。”齐嬷嬷温声道。
又蕊凑近了些,眼底闪过一丝八卦的笑意:“嬷嬷,您说这位顾大哥,和我大姐姐配不配?”
“这个老奴可不敢随便乱说。”齐嬷嬷微笑摇头。
又蕊本也没指望她能给个答案,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在她看来,两人其实算得上相配,英国公府虽己没落,但爵位仍在,顾琛只要成婚,便能名正言顺地承袭爵位。
只是……以昨日顾琛的谈吐气度,恐怕未必稀罕这没落的爵位。更有意思的是,他竟当着众人的面说想入赘,这个事情的走向就更加戏剧性了。
“不知道大姐姐对他印象如何?”又蕊忍不住又嘀咕了一句,眼底的好奇更甚。
身旁的玉心、怜玉和齐嬷嬷都默契地没接话——这种关乎主子姻缘的事,她们做下人的实在不便插嘴。
又蕊忽得想到了什么:“小八,出来。”她这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