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发生了莫名其妙的“认亲环节”。′比`奇′中¢文?徃_ ·已.发*布·嶵′新¨漳^节_
樊卿寒在转头前尚且剑拔弩张,转头后他看到卓云思的脸,卓云思看到他的脸都呆愣了片刻。
“公子?”
“少年!”
两人异口同声。
当下连韩靖风都有点懵逼,更别说怒火中烧就差把卓云思和韩靖风剁成渣渣的土匪子们。
卓云思手中的刀微微松懈,就被身边其他人抵住喉咙,她脑子突然有种被浆糊灌得转不动的感觉。
她眨眨眼,全然不在意脖子前的利刃,仔细打量一番面前这个人,才肯定地说:“你不就是在月樱楼帮我报复郑莹莹的那个……小……那个人吗?”为了在他的弟兄们保住掩颜面,她刚要吐出的“小官”又收了回来。
“她是我的朋友,你放下刀!”樊卿寒呵斥那个用刀对准卓云思的人。
那人搞不清状况犹犹豫豫,樊卿寒直接伸手把他拿刀的手拍开。卓云思也用眼神示意韩靖风松手,但韩靖风不仅脸色没有松懈还愈发黑沉。!t.i.a-n¢x+i*b`o¢o/k~.^c¢o′m.
“我们俩认识的,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她拼命眨眼使眼色。但韩靖风依旧是黑脸如常,卓云思气极,心道:“这个不通人性的家伙!”
见韩靖风还拿着刀,其他人也不敢放松,韩靖风质问樊卿寒:“你动没动她?”
樊卿寒无奈摇头:“方才是故意骗你,你别紧张。”
韩靖风才慢悠悠地收回刀,接着一把将傻乐的卓云思拽回到身旁。
“别担心别担心,他是我之前的合作伙伴。”
韩靖风仔细检查她身体,看她并无受伤才终于松了口气,但面色还是不好看。卓云思看了他一眼,在心中纳罕,这韩将军怎么还是一脸丢了老婆的样子。
既然是误会一场,樊卿寒大大方方地邀请卓云思进洞里,卓云思呵呵干笑两声,然后樊卿寒看到他洞内的其余兄弟全都匍匐晕倒的样子。
樊卿寒:“……”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比不过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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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晕倒的山匪都是闻了她身上的冰花香,还好她注意剂量,并未有人中毒,所以大家很快都醒了。\暁.税`C!M`S¨ !芜¨错·内′容^
见众人无碍,樊卿寒领着卓云思和韩靖风进了他的房间。
樊卿寒打量一眼卓云思,仍无法适应她女儿身的模样。卓云思笑笑,经过一番解释,樊卿寒才弄明白了当时他所见到的富贵公子原来是女扮男装。
卓云思唏嘘道:“短短不过几月,当初你我赠言后会无期,竟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又是怎么成了这里的山大王?”
樊卿寒才徐徐将他的经历说出。
原来,当初樊卿寒的父亲因偿还不起巨额欠款被人追杀到此处,樊卿寒那时年纪尚小,他想替父亲还债,谁料被歹人看重他的样貌骗去瓦肆中做娈童。多次逃跑后又被人下药卖去了宁京城。
自卓云思买下他的卖身契后,他又回到这里,却发现自己的父亲被逼上绝路竟占山为王,专门打劫来往商人。他进入寨子后不多久他父亲便因病去世,而那之前他父亲身子抱恙,小儿子还小不能撑起整个山寨,所以一直是孙成山代他做大当家。
既然大儿子回来了,那就应该继承位子,所以孙成山只好退居老二,之后樊卿寒将弟弟提拔到三当家,而自己成了大当家正式接手这个山寨。
卓云思道:“原来如此。”
而韩靖风则阴着脸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令尊不该走上这条路祸害其他良民百姓。”
卓云思也点头,“不错,祸害他人,不可饶恕。但我听阿碧说,你接管后不曾有过一次伤天害理的行为?”
樊卿寒回道:“我父亲走上这条路是他的错,身为儿子,我应该替他偿还一切多多积德。所以我从不让兄弟们害人,不偷不抢不再为非作歹。”
“可就是你的亲弟弟把我绑到这里来。”
樊卿寒哑然,他说:“小昭是我父亲带大的,骨子里的匪气一时半会也抹不掉……”
“那之前你死了三个夫人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和你有关系吧?”
“此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现在天色已晚,不如你们二人先在我寨中歇息。明日我再和你们详谈。”
阿碧以为卓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