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司信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至于这份声明，帝国，不发表任何看法。”

“我们的勇士将继续执行他们的神圣使命。”

“让世界习惯我们的存在。”

消息以光速传遍世界。

脚盆鸡的沉默是一种比任何激烈言辞都更加响亮的回答。

那是一种全然的、毫不掩饰的蔑视。

柏林，总理府。

克劳斯·穆勒将最新的电报放在冯.卡尔.布雷斯特的桌上。

壁炉里的火，依旧烧得很旺，映得他脸上的刀疤忽明忽暗。

“执政者，他们选择了无视。”

卡尔正在擦拭一支鲁格手枪的零件，动作细致而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他甚至没有抬头。

“意料之中。”

他的声音很平淡。

“一群被虚假荣光冲昏了头脑的赌徒，总以为自己是牌桌上唯一的天命之子。”

“沃尔科夫同志发来电报，询问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克劳斯补充道。

卡尔将最后一个零件装好，拉动套筒，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首接下场，成本太高，时机未到。”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但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

“否则，我们的善意，就会变得廉价。”

他转过身，看着克劳斯那双深邃的眼睛。

“志愿军。”

卡尔吐出这个词。

“以个人名义，前往东方，协助兔子国抵抗侵略的‘志愿者’。”

“他们将驾驶我们的战斗机，使用我们的坦克，用脚盆鸡的血，来检验我们新装备的成色。”

克劳斯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明白了。”

“告诉沃尔科夫，他们也可以这样做。”

卡尔的嘴角勾起。

“让那些刚刚在布格河畔吃了败仗的大波波士兵，换身衣服，去西伯利亚的训练营里找点事做。”

“约瑟夫需要一份功绩，安抚党内的激进派，也需要一个展示肌肉的舞台。”

“而我，需要脚盆鸡被牢牢地钉死在东方大陆的泥潭里，流干最后一滴血。”

“这样，他们才不会有精力，去看南边的那些橡胶园和油田。”

克劳斯微微颔首。

执政者的棋盘，永远比别人多看十步。

“沃尔科夫会同意的。”

“他当然会。”

卡尔重新坐下，将那支完美无瑕的手枪放回天鹅绒的衬垫上。

“告诉他，第一批‘汉斯技术顾问团’，连同战斗机，一周内就可以启运。”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再提醒他一句。”

卡尔的眼神变得幽深。

“这片土地上的战争，从来不讲道义。”

“只讲……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