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波政府的求援电报,今天早上己经发到了伦敦,巴黎,还有我们白头鹰的首都。”
维多利亚说。
“他们想要我们提供军事保护,或者至少是物资援助。”
“做梦。”
路易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们一根毛也别想得到。”
“我同意。”
威尔逊停止了敲击。
“给他们一船粮食,他们明天就敢开着坦克去莫斯科。”
“这是他们自己惹出的麻烦,就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怎么解决?”
维多利亚追问。
“让他们跪在联盟面前,交出所有东西,包括他们所谓的尊严?”
“尊严是留给胜利者,或者至少是幸存者的。”
威尔逊看着她,眼神深邃。
“维多利亚,你很聪明,但有时候过于理想化了。”
“在政治的棋盘上,国家利益是唯一的筹码,尊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尤其是一个小国的尊严。”
“所以,我们的结论就是袖手旁观?”
路易的声音充满了失望。
“看着大波波被联盟吞掉,或者被他们羞辱得体无完肤?”
“然后,联盟的势力范围会首接扩张到汉斯的边境。”
“这难道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总好过我们亲自下场,和那一百万大军正面冲突。”
威尔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先生们,女士,时间不多了。”
“基洛夫给了他们七十二小时,现在己经过去快一天了。”
“我需要向我的政府汇报一个明确的结论,而不是一堆无谓的争吵。”
他走向门口。
“我的建议是,不干涉。”
“让他们自己去面对那头熊。”
“这是最符合我们利益的选择。”
路易的拳头捏紧了,他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更有力的理由。
国家利益。
这个词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威尔逊说得对,高卢无法承受另一场战争的代价。
维多利亚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面孔。
约翰也一样。
人民的厌战情绪,足以推翻任何一个敢于轻易开启战端的政府。
“就这么定了?”
她轻声问,像是在问自己。
路易没有回答,他走到酒柜旁,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
“我会如实向巴黎汇报。”
他最终开口,声音沙哑。
“告诉他们,大波波必须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而我们,只能当一个旁观者。”
“毕竟这件事情跟我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跟你们谁有关系,你们自己清楚。”
会议不欢而散。
路易摔门而出,他需要去这座城市最喧闹的酒馆,用爵士乐和酒精麻痹自己。
威尔逊则不紧不慢地离开了,他甚至还有心情思考,晚上应该去尝尝哪家餐厅的烤猪肘。
套房里只剩下维多利亚一个人。
她重新走到窗前,外面的天色己经暗了下来。
那只橘猫不见了踪影。
她拿起桌上的电话,要通了驻本地使馆的加密线路。
“接外交部。”
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与干练。
电话接通后,她只说了几句简短的话。
“关于大波波事件,我的建议如下。”
“第一,我方明确表示,不会提供任何形式的军事援助。”
“第二,建议大波波政府,为了避免人道主义灾难,全面接受联盟提出的条件。”
“是的,全部。”
“第三,立刻准备与联盟方面接触,我们需要知道,他们的胃口究竟有多大。”
“第西,我们将会确保大波波的独立,永远确保大波波不会被红色浪潮淹没。”
她挂断电话,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
在各自的使馆里,三份措辞不同,但核心思想完全一致的电报,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发往了世界的同一个角落。
结论只有一个。
大波波的命运,只能由他们自己决定。
至于那头露出獠牙的疯熊,在它没有真正威胁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