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汉斯国地图前。
“他们只能对付内部的蛀虫。但有些蛀虫,披着合法的外衣,躲在议会的保护伞下。”
他的手指,点在了首都的位置。
“我需要他们有权力,在必要的时候,无须经过议会授权,就能逮捕任何‘涉嫌叛国’的议员。”
阿尔布雷的心沉了下去。
这是在索要一把可以斩杀巨龙的剑。
这把剑,随时可能调转方向。
他看着兴登堡宽阔而坚实的背影,那背影如同一座山。
“这会破坏法制。”
他低声说。
“法律?”
兴登堡转过身,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法律是胜利者书写的东西。我们现在是战败者,阿尔布雷。战败者,没有资格谈论法律,只能谈论生存。”
“活下去,才能谈未来。”
阿尔布雷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
这是兴登堡的信条。
也是一句无法反驳的真理。
他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这个国家正在滑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而他,正在亲手推动它。
“我需要内阁的授权。”
他做出了让步。
“不。”
兴登堡拒绝得斩钉截铁。
“我需要总理的首接密令。内阁里,有太多的懦夫和叛徒。”
阿尔布雷沉默了很久。
久到那杯红茶己经彻底冰凉。
“好。”
他最终吐出了一个字。
兴登堡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你会得到军队的支持。”
他承诺道。
“明天一早,我的副官会去拜访议长先生,向他‘重申’军队的立场。”
阿尔布雷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他转身,走出了这间压抑的会客室。
当他走到门口时,兴登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阿尔布雷。”
他停下脚步。
“别忘了你的承诺。”
“我从不忘记。”
阿尔布雷轻声回答,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却觉得全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