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声而入,伊谨头也不回的问,“此处距离沅州大概几天的路程?”
“回禀王爷,十五日!”
“赶快安排,将陆统军送过去!”
“诺!”
为今之计,留在这里耗时间只会让手足殒命,最好的办法,唯有将陆钦送到沅州,这里的事情有自己便可,一时半会儿也不需要什么人帮忙。
伊谨攥着他的手更紧了,长舒一口气道:“兄弟,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死!”
当夜,便用特质的车驾,装载着陆钦,连夜送出伏俟城,沿着东西二秦直奔长江而去。
为了以防万一,伊谨专门为附近敌境各处城池,若有阻拦者,军法从事,若有伤及者,株连族人。
更要命的是,若是不加以配合,死在哪处城池,天兵到日,全境殉葬!
伏俟城一战,北安军马死伤两万余人,西秦人彻底拜服,再没了抵抗的能力,在象征性的收走了数万牛羊贡币之后,宇文豫与伊谨二人连夜草拟了一分文书,以西秦世家中最弱的朗申一族作为新主,国号也由西秦改作了子安。*?{完¤??本£/神3?站! ×免??{费a阅?;e读@_
大安子国既定,横行了上百年的西秦,就此破灭,慕容氏从皇帝到臣民,尽数被朗申家驱赶到了漠北,至此不再回还。
为了以防万一,在接下来的数月之内,大安留下了万余军马,帮衬着子国拆除原有的伏俟城,在清湖东阙建造新城。
内怀三城对于大安亲征的两位王爷来说简直是个噩梦,更有不计其数的军兵惨死其中。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任由发生第二次,这就是伊谨和邺王心中所想。
一切安排妥当,与扶持的世家达成一致,北安军马如约退出。
归途之中,伊谨一直在暗中窥测着宇文豫的神色,或许是因为恼火的缘故,这位实为摄政之臣的王爷一言不发。
伊谨明白,他这幅模样,定然实在琢磨如何修理郭焱。
洮州距离伏俟城并不远,跨过山路再走上些时日便到。
“如今四境已然平定,他,应该真的会对郭国丈动手了!”
伊谨这样想着,没有言语,他在等,等接下来邺王如何发难。
洮州城,回城之前,早已经命人回来通报,郭焱引着官军文武出城等候。
大军正午方到,自城外停驻,宇文豫率着众将来到城前。
仆一见面,郭焱赶忙躬身拜伏:“罪臣郭焱,参见邺王并建康王!”
伊谨正要回话,却猛见身边宇文豫神情不对,面色也有些阴沉。
“难到这就开始了?”
果不其然,只见宇文豫想也不想,便对着身边副将喝令道:“来呀,把郭焱绑了!”
这句话伊谨已经听了第二遍,这一次,却没有阻拦,军士上得前来,左右将国丈挟住。
郭焱并没有抵抗,虽然面如土灰,却是一副认罪伏诛的样子。
随行的文官见状赶忙帮着告饶:“王爷,西秦初胜,若是此时抓人,恐怕伤了锐气!”
“多嘴之人,若再多言,连你一块论罪!”宇文豫态度决然,那文官正要开口,却被伊谨以眼色制止。
文官会意,没了声响,宇文豫冷冷的道:“暂且押下,等到明日问罪!”
“诺!”
左右应诺,押着郭焱去了。
大队人马回营休整,宇文豫也与建康王一道赶往洮州府衙。
这一仗打的人困马乏,一股疲惫感油然而生。
来到了府衙,两位王爷相对坐下。
侍者奉了香茗,伊谨先替宇文豫倒了一杯,由自己斟满。
“王爷,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指点!”
宇文豫失笑:“伊兄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有什么但问无妨。”
“此番,国丈爷不知打算做何趋处?”
这个话题使得宇文豫一怔。
并不是因为他不知如何是好,而是打心里想置国丈爷于死地,却苦于无正名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