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黑狼寨的汉子抢先道:“报告长官!他们飞鹰帮当年抢了我们看上的‘肉票’,还烧了我们一个寨子!今天还敢骂人!”
飞鹰帮的汉子捂着被枪托砸青的肩膀,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放屁!是你们先不讲规矩,截了老子们的‘货’!老子烧你们寨子那是替天行道!”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地吵起来,内容无非是几年前谁抢了谁的一票“肥羊”,谁又因此烧了对方一个破寨子。
缘由问清了。那少校军官原本绷得紧紧的黑脸,在听明白这所谓的“深仇大恨”后。
先是愕然,随即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他强忍着,但肩膀还是微微耸动起来。
周围的士兵们,虽然还保持着持枪警戒的姿态,但不少人也别过脸去,努力憋着笑,脸都涨红了。
“哈…咳!” 少校终于没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几乎像是呛咳的笑声。
只是看了看身边的人,他赶紧板起脸,“就为这?几年前抢了个‘肥羊’?烧了个破寨子?你们他妈的在黄河边挖土都堵不住这点破事?出息!”
他骂了一句,挥挥手,“都给我滚回去干活!再闹事,今晚全队没饭吃,关禁闭!”
在士兵的呵斥和周围劳工压抑的哄笑声中,两拨“前土匪”灰溜溜地捡起工具,互相狠狠瞪了几眼,继续低头挖土,只是那动作里,多少带了些尴尬和憋屈。
然而,在堤坝上方不远处,一个负责记录土方进度的“文书”模样的人,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拿着本子,看似在认真记录,但镜片后的目光却锐利而冰冷。
其实在这场剿匪行动中,先锋军大多数都是职业的士兵,本身不太擅长搞群众运动,但他们却有着非常专业的医疗团队。
而接下来,李陌就将这一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医疗队深入乡野义诊,救死扶伤,“先锋军”美名传遍十里八乡。众多义匪与地方自卫武装感其仁德,纷纷归附,愿共赴国难,抗日救国。
当民心所向汇聚成席卷豫东的洪流,残匪如坐针毡。他们不仅要提防官军清剿,警惕手下反水,更要承受来自乡亲、甚至家人的苦劝——亲情的纽带与道德的困境,令其心理防线濒临崩溃。
少数冥顽不灵、灭绝人性的悍匪,在豫东也寸步难行。每一次劫掠都代价高昂,饥肠辘辘之下,只得仓皇流窜他境。
至此,历时近两月的豫东剿匪圆满落幕。先锋军依靠强大的武力、正确的策略、充足的物资迅速的平息了豫东的混乱,得到了百姓的支持,在这中原腹地,牢牢扎下了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