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万人的军队携带着大量的物资,要快速抵达北方,其实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咸/鱼`墈,书_徃· \勉′费′阅′毒\
最快的是从九江坐船抵达上海,再通过海运到达山东烟台,一路坐船只需要6~10天,之后抵达济南也就花不了多长时间了。
但缺点是严重依赖水运,对于没有强大海军的先锋军来说太不安全了,而且先锋军估计早就被日本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到了海上,强悍的先锋军就是待宰的羔羊。
另一条路线就是走水路抵达武汉,再经由平汉线抵达河南郑州,最后走陆路经过豫东地区抵达山东,由于火车的运力有限,需要分批次运输物资和人员,预计至少需要20天才能抵达山东。
还有一条路线,也是通过长江水运抵达上海,再通过津浦线抵达山东,速度肯定更快。
但对于南京国民政府来说这是不可接受的方案,让十几万精锐部队经过自己的统治核心,万一先锋军上演了假道伐虢的把戏,以江浙守军此刻空虚的守备力量,南京的高层怕是很快就要大换血了。
路线敲定下来,全军就开始了大搬家行动。按照原定计划,步兵第1师第2师新编第1师第2师在王军长的带领下率先出发,他们5万人的部队进入山东之后,会先摆平韩复渠。·天_禧_暁-税¢蛧! ′更,歆?嶵*筷/
至于用什么方式摆平,周辰不关心,他相信王犀足以应付这点场面。
而剩下的部队,则被他抽调了大量的参谋、副职军官、文化水平较高的士兵,将他们聚集起来进行官员素质培训,他相信这些人一定能够发挥巨大的作用。
山东可是一个拥有3000多万人口的省份,治理难度远远不是九江这一隅之地可以相提并论的。
郑州,陇海铁路枢纽。一列列墨绿色的军用列车,如同钢铁巨龙,喷吐着滚滚黑烟,缓缓驶入郑州站。
车身上醒目的赤焰战旗标识,宣告着它们的主人先锋军的到来。
站台上早己戒严,荷枪实弹的士兵神情紧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为首的车厢门打开,一名身材魁梧、面色冷峻的将军率先踏下月台,肩章上的将星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正是周辰新任命的第5集团军副司令王犀,此次率领先锋军步兵一师二师和新一师新二师五万精锐来接收山东。-狐^恋¨蚊^血~ .追¨蕞.歆?章_截*
他目光如电,扫视着站台上迎接的韩复榘部官兵,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在此前的军事会议上,第三路军高层曾几番密议对策。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这群从西北军走出的将领,竟无一人提出借日军之力对付先锋军的想法。
这或许是出于民族大义,也或许是害怕引狼入室,更有可能是身为地头蛇的自信,让他们还没有意识到对手的强悍。
“他娘的!常凯申这是借刀杀人!拿老子的地盘和部队去喂周辰那头老虎!”韩复榘烦躁地在铺着军事地图的桌子前来回踱步,军靴踩得地板咚咚作响,脸色铁青。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什么狗屁山东省主席兼第五集团军总司令?呸!这分明是让老子把脖子洗干净了递到周辰的刀口下!”
“主席息怒!”参谋长孙桐萱连忙劝道,但眉头也锁得紧紧的,“委员长这一手确实狠辣。周辰的先锋军……战力非同小可,赣北、武汉的事情您也清楚。如今他要率大军北上,我们难以力敌呀。”
“老子当然知道!”韩复榘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人家是全副的德械装备,中央军的50万大军都崩了,硬拼?拿什么拼?咱们那点家底,够人家塞牙缝吗?”
他想起了赣北战役的传闻,心里一阵发虚,那些大口径的火炮和装甲车,看起来比小鬼子的还要凶猛。如果不是必要,他真不想对上这样的敌人,只可惜飞来横祸。
这个时候他真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好端端的觊觎什么江苏呢?当时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居然信了那帮政客的话,还真以为这是个入主南京的好机会。
“主席,硬拼绝非上策,想走又无处可去。”另一位幕僚,政务处长李树春沉声道,“常委员长这一招‘驱虎吞狼’,我们得认。但认,不等于束手就擒。”
“哦?树春,你有啥主意?快说!”韩复榘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
李树春走到地图前,指着山东的位置:“主席,名义上,您的部队是划归第五集团军了,周辰是总司令,您是……嗯,部下。但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