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家那碗汤里下了什么脏东西?我家二狗子喝了就窜稀窜得爬不起来炕了!
你赔我儿子!你个黑心肝的害人精!
张干事!张干事您要给我做主啊!她这是打击报复!”
林晚眼神骤然一冷!
王婶!
果然不肯罢休!
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碰瓷手段!
她迅速看向墙角晾着的草药,目光锐利如鹰——益母草!
王婶刚才借口说汤太香想尝尝,林晚为了堵她的嘴,确实舀了小半碗给她。
益母草有轻泻作用,王婶若贪嘴多喝,或者她家二狗子肠胃本就弱……
哼!
想讹我?
那就让你尝尝,什么叫自作自受!
林晚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瞬间切换成惊惶无辜的表情,快步走向院门。
她的声音立马带上哭腔和难以置信的颤抖。
“王婶!您……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那汤是张干事都尝过说没事的!
您家二狗子是不是吃了别的脏东西?还是……还是您自己喝多了那汤,把剩下的给了二狗子?
那汤里有益母草,利水的,体虚的人或者小孩子一次不能多喝啊!
我……我明明提醒过您的啊!”
她一边说,一边猛地拉开了院门。
门外,王婶正一手叉腰,一手拖着个脸色发白捂着肚子不断“哎哟”叫唤的半大小子,正是她的小儿子二狗子。
在他们旁边还围着几个被吵闹声吸引过来的邻居。
张建军去而复返,脸色铁青地站在一旁,显然是被王婶硬拉回来的。
“你……你胡说八道!”
王婶被林晚倒打一耙,气得跳脚。
“我什么时候多喝了?就是你下的药!张干事,您看她……”
“够了!”
张建军厉喝一声,他本就对王婶之前的举报动机存疑,此刻见她撒泼耍赖,更是厌烦。
“王翠花!你儿子拉肚子,还不赶紧去找赤脚医生,在这里胡闹什么?
林晚说得有道理,那汤药性特殊,你自己贪嘴给小孩子乱喝,出了事倒怪别人?”
“我……我没有!”
王婶急了。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张建军不耐烦地挥挥手。
“赶紧带孩子去看病!再在这里无理取闹,扰乱生产队秩序,别怪我不讲情面!”
他转向林晚,语气缓和了些,但带着告诫。
“林晚同志,以后给人东西,特别是这种土方子,一定要说清楚禁忌!明白吗?”
“明白了,张干事!谢谢您!”
林晚连忙点头,眼中适时地含着委屈的泪花。
王婶见张建军彻底站在了林晚那边,自己儿子又在旁边哎哟个不停,周围邻居指指点点的,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气又羞。
无奈,她只得狠狠一跺脚,拽着还在叫唤的二狗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贱蹄子!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