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他的沉默，像一块深潭，让马风激昂的演讲声渐渐显得有些单薄，甚至…有些尴尬。

茶艺师奉上第一泡清茶。碧绿的茶汤在杯中荡漾。

马风的声音终于告一段落，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看向李天，期待着他的回应，哪怕是指责或质疑。

李天放下水杯，杯底与紫檀桌面发出轻微而清晰的“嗒”声。这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茶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没有看马风，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西湖夜色，仿佛在凝视着水面下涌动的暗流。片刻后，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实质般落在马风脸上，那眼神深邃、平静，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穿透力。

“马先生，” 李天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缓，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刚才由激情构筑的泡沫，“你刚才说的‘中国黄页’，B2B信息展示… 那只是起点。一个非常初级的起点。”

马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另外两个也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错愕和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起点？”马风下意识地重复，语气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不服。

“没错，起点。”李天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姿态放松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你看到了信息的力量，这很好。但你搭建的，只是一条单向的、脆弱的土路。它解决不了核心问题——信任。”

“信任？”马风皱眉，这个词击中了他推广过程中最深的痛点。无数企业拒绝他，核心就是不相信这“看不见摸不着”的网络能带来真金白银的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