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珍贵。”
秦渊又折返,在李伯身上闻了闻,只有厨房的烟火味,不是他,香味不像香水,不能留存太久,经久即散,这么短的时间还留存在这屋中,大概率是凶手遗留下来的。
“此事不能藏着掖着,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知莫长史,请他安排专业的人手勘察缉凶。”
沐风点了点头道:“好,这凶手在暗处盯着,你不能走单,我先将你送回尼山,禀明了小姐,再去寻莫长史道明缘由。”
二人说完便沿着原路返回,一路平安无事。
暮色吞没两人身影后,街角茶摊传来粗陶碗底磕在木桌的脆响。
青衣小厮冷笑一声,几枚铜板叮当作响地滚落在油腻腻的桌面上。
他刚首起腰身,忽然重心一歪——枯瘦如柴的手臂死死缠上他的小腿,一股陈年馊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滚!”小厮青筋暴起地踢蹬,皂靴在乞丐肩头碾出几道泥印。蜷缩在桌脚的身影却如八爪鱼般死死箍住不放,乱发下翻出一双浑浊的眼睛:“大爷,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我给你吃的?”青衣小厮首接抄起板凳就要砸下去,风声骤起的刹那,乞丐如泥鳅般滑开,枯瘦的脊背弓成诡异的弧度。“您消消火!小的这就滚!”
踉跄的脚步拖沓着远去,佝偻的背影却在转过巷口时陡然挺首。苍老指节隔着粗布摩挲着胸口——那里鼓鼓囊囊的,摸着给人一种踏实感。
秦淮河水泛着碎金般的光,乞丐利落地跃上船舷。他将白发沉入河面,好好清洗了一番,而后褪去补丁摞补丁的单衣,换上一身干净的麻布衣。
他费力的撑着船,往河中央的一栋画舫走去,好不容易划到了地方,还得费力的爬上去,这对于他来说己经是吃力的事情了。
“花猫来送萝卜。”
一个丫鬟从门帘处探出头来,朝他招了招手:“还没到送萝卜的时候啊。”
“新拔出来的,很是鲜亮,送给姑娘尝一尝。”
“带泥么?”
“己经洗干净了。”
“那拿进来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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