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情况下,要面子的柳母不愿意向外人张口借钱,只能自己硬生生的熬过来。¢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自己硬熬,还每年到了生日和过年都要挤出两千发给柳汐月。
只有在收钱的时候,柳汐月才会甜甜的说上一句,“妈妈,我最爱你了。”
每每听到这话,柳母都会露出欣慰的笑容。
就仿佛柳汐月的一句话抵过对方身上无数次的疲累和疼痛。
明明对方经常会不记得柳母的生日,也不记得柳希染的生日,而柳母却始终认为对方在那边肯定吃够了苦。
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能再争气一点,挣个七八千一月,就能把两人都带在身边。
柳母无视对方的不好,就像他无视原主的好。
不会哭的孩子没有糖吃,柳希染从未如现在这般深刻的体会到。
这句看似普通平凡的话,后面隐藏在多少懂事孩子的难过心酸。
原主见过妈妈几次因为柳汐月这句话而露出的笑容,自己生日就只有一碗面。
童年的创伤,不在于这些大人们眼中的小事。
而是我亲眼目睹过你对别人的好,对别人的在意,反而衬得我就像是路边杂草。
无人疼爱,在意。
敲门,过了十几秒还是没人来开门,柳希染只能继续敲门。.k?a\n′s¨h+u\w_u~.?o′r*g\
那些尘封的记忆,就像拂去灰尘,剩下斑驳不平的伤口,触目惊心。
孟玉正三人确实没来过这样的环境,倒是没有展现出嫌弃,而是无限的心疼。
这个位置其实算是相当差的,一路走来也就两盏路灯。
且路灯不大,两三个巷子路口才有这么一个。
目测晚上的时候,有一段路会是全黑的,看着都觉得吓人。
林清简目光垂落在染染的侧脸上,心中酸涩难言。
柳母的声音传来,不是在屋子里。
而是在屋子外,就在巷子的另一头。
“染染,是你吗?”
柳母看到四个男生站在自己家门口,其中一个...很熟悉,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是我。”柳希染转头看向柳母。
幼年的时候,原主也曾在心底暗暗设想,会不会自己和妈妈不是亲生母女。
所以对方才会对她态度如此难言复杂,而事实没有那么多的设想,假如。
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柳母那双和原主有八分相似的眼睛,还有轮廓都无一不在告诉别人,她们是亲母女。
有些人在别人眼中是好媳妇,好妻子,能吃苦也能忍,却唯独对不起孩子。/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
“我听...说你今天回来,特意买了一些菜,想做给你吃。”
说这话时,她看柳希染的眼神难得有了点波动,是意外,也是庆幸。
柳母看到女儿,神情有点激动,尤其是看到她身边跟了三个男生...
她眉头马上紧蹙,看白飞宇三人的眼神仿佛在无声防备着什么。
碍于邻居街坊都在有意无意的观察,柳母没说话,只是拎着菜,突然冷着脸,走到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一排排才一层的老房子,每个月房租还要一千,还是才二十平方的单人间。
推门进去,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黯淡,光线像是常年覆盖在阴暗处见不得人的阴沟沟。
里面很拥挤,有对方捡回来的废品垃圾,也有一个不大,很小的桌子。
这种桌子吃完饭就能收起来,不占地方。
柳母和柳希染住的是上下铺,于原主而言,这里的房子就像她的生活,晦暗而无望。
京城的房子大多都贵,就连这种老房子都能贵到一千一月,还不包括水电费。
为了省钱,明明每个月柳希染都会抽时间出去兼职赚钱,对方却还是不肯开空调,热得不行还是只有风扇。
凳子上放着的风扇是路摊上几十块就能淘到的二手货。
“进来吧。”柳母目光扫到女儿身边的三个男生,态度再次冷下来。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化,而且这份冷淡皱眉的情绪里,还有着一份无法形容的厌烦。
几人本就一直在观察柳母的神情变化,这下彻底冷了下来。
其中当属孟玉正最为明确,到了嘴边的阿姨,都咽了回去。
有些话不是不能喊,只是不能在现在喊出来。
他必须要承认,自己对柳母的尊重极大部分是基于对方是染染的母亲。
作为染染的亲妈,面对儿子的回归,不仅没有高兴